十年,对于广袤的天地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昔日,年轻的治水英雄夏禹,如今已是满头华发,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但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一如既往地注视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陛下,前方就是会稽山了。」一位侍卫恭敬地说道。
夏禹点点头,翻身下马,望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山峰,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当年与共工氏决战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如今,他已完成了父亲和舜帝的遗愿,治水成功,天下太平,而他也老了。
「陛下,您该休息了。」一旁的益轻声劝道。益是夏禹的得力助手,多年来一直跟随他治理水患,忠诚而勤恳。
「是啊,老了,不中用了。」夏禹自嘲地笑了笑,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他强撑着走到一块巨石旁坐下,望着远处的山河,缓缓开口:「益,我死之后,这天下就交给你了。」
益闻言大惊,连忙跪倒在地:「陛下万岁!您春秋正盛,何出此言?臣万万不敢僭越!」
「起来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夏禹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你天资聪颖,又多年辅佐我治理天下,我相信你有能力担此重任。」
「陛下……」益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夏禹打断。
「不必多言,这是我的决定。」夏禹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要善待百姓,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盛世。」
益含泪叩首:「臣谨遵陛下旨意!」
几日后,夏禹病逝于会稽,举国哀痛。益遵照他的遗愿,将他安葬在会稽山上,并继承了帝位。
三年后,服丧期满,益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他将帝位传给了夏禹的儿子启,自己则选择隐居于箕山之南。
「启,你父皇是位伟大的君主,他留下了一个太平盛世,你要好好珍惜。」在禅让大典上,益语重心长地对启说道。
启恭敬地跪在地上,接过象征着权力的玉玺,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他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守护好这个国家。
然而,夏启的统治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在他登基后不久,一个强大的部落——有扈氏,公然表示不服从他的统治。
「启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帝位?」有扈氏的首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不屑地说道,「我们有扈氏世代强大,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消息传到夏启耳中,他顿时勃然大怒。他深知,如果不能及时镇压有扈氏的叛乱,将会严重损害新生的夏朝的威严,甚至可能引发其他部落的效仿,天下将再次陷入战乱之中。
「传令下去,召集六军,随我出征!」夏启怒吼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很快,夏朝的军队便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朝着有扈氏的领地进发。
大军抵达甘地时,夏启下令安营扎寨,准备与有扈氏决一死战。
大战前夕,夏启身穿战甲,登上高台,面对着 将士们,他的目光如炬,声音洪亮:
「将士们,你们都看到了,有扈氏目无君上,肆意妄为,他们践踏仁义礼智信,背弃天道人伦,上天要降下惩罚,而我,将代天行罚!」
「今日,我夏启在此立誓,不胜不还!」夏启慷慨激昂地说道,「因此,上天要断绝他的大命。如今,我恭敬地执行上天对他的惩罚。谁不听从命令,便在神灶前杀掉谁,而且把家属收为奴婢。」
夏启身披金甲,手持利斧,站在战车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黑压压的有扈氏军队。他高举战斧,声如洪钟:「有扈氏逆天而行,今日,我便代天伐之!」
话音刚落,震天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夏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冲向敌阵。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无比的战争画卷。
有扈氏的首领名叫寒足,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手持一柄巨锤,宛如一尊杀神。他咆哮着冲入夏军阵中,巨锤挥舞,所到之处,夏军士兵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