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大悟,思顿了许久,终忍不住笑出声,
“呵,这许七姑娘当真是……当真是个妙人啊。”
许安随病倒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通儿派人将此事宣传的邪邪乎乎。
一进府门,许安随便一个飞身从通儿身上跳了下来。
杨嬷嬷,刘伯,李其,王五,包子还有幻儿猛的冲了过来将许安随团团围住。
“家中一切可好?”许安随问。
“甚好!无一人染病,健康得很。”李其答道。
“好!好!好!”
许安随笑中带泪,点了点头,却在大家猝不及防的时候一头扎进了幻儿的怀里不省人事。
她的病态并非全然装出来的。
她身上本就带着伤,冷冷下手极重是没留后手的。
再加之这十多日没日没夜的辛劳,全凭着一口真气提着,眼下瞧见家人一切安康她倒是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只有回到侯府她才肯将最脆弱的自己示于人前。
“姑娘怎得瘦成这样,这身上当真是一点肉都没有。”
幻儿边哭边为许安随沐了浴,那背上的伤疤已经溃烂,如此光滑无稽的后背却要留下这样丑的一条伤疤。
“姑娘最爱惜头发了,快用这桂花油给姑娘头发好好顺顺。”
杨嬷嬷和幻儿一边一个,光是将那些打结的部分拆开就费了好一番力气。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休想打扰了我家姑娘休息。
姑娘她太累了,小小年纪的没享到几天好日子就要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袱。
侯府是姑娘的家没错,有我们疼她,爱她。
可侯府何尝不是姑娘的枷锁,不是压在姑娘心尖上的千斤巨石。
又要报仇雪恨,又要为侯府的未来谋划。
你说说谁家的好人能禁得起这样折腾啊。”
从许安随归来杨嬷嬷的眼泪就没断过。
她在侯府一辈子了,无儿无女,是真心把许安随当成自家孩子一般疼爱。
幻儿为许安随上了药,又点上了她平日里最喜的青竹味道的安神香。
她不停的抚平着许安随皱皱的眉头,
“老天爷开开眼吧,就连睡个觉也不让我家姑娘安生。”
直至深夜丑时中期,许可为的尖叫声将许安随从噩梦中惊醒。
“可为!”许安随脑袋轰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连件外衣都顾不得披上,疯了一般跑去了许可为的房间,
“别怕,可为别怕,小姑姑回来了,小姑姑回来了。”
许可为一头扑进了许安随的怀里。
“姑~”
许安随如遭闪电袭过,她双手捧着许可为的脸颊玄冰乍碎般看着许可为,
“你…叫我什么?”
许可为一口咬在了许安随的肩上,和上次一样,死死的,狠狠的。
他在宣泄情绪,他在表达他的不满,他在怪许安随为什么离开这久,他在害怕,害怕再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窗外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通儿微微一怔,他想上去阻拦却又怕吓到许可为
他将头埋得很低,他强忍着怜惜靠在窗下咬着唇狠狠的感受着许安随的痛。
这世间竟有比他还命苦之人。
他不过是孤家寡人受的是一份孤单。
而许安随要承受的实在太多太多。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跟我来,我有好多事要问你,差不多该把秋千师父送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