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早已声泪俱下,
她悔不当初,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竟鬼使神差的认为荣王会偏袒合欢而弃她的苦衷于不顾,
可笑,可怜,怎么就这么傻。
“将军,毒害春冉公主是太后的意思,我再三嘱咐过黄玲不要去做,她也答应过的,可我不知道为何,她竟然真这么做了。”
“为了钱,许多许多的钱,她几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数额。”随安随回答。
通儿的人早就查到黄玲兄长家莫名其妙买了一处颇大的庄园,顺藤摸瓜查上去,那钱财竟是来自宫中,细细想来除了合欢没有别人,
而合欢背后是太后娘娘,
这对母女俩还当真一个当矛一个当盾,连起手来堪比只手遮天。
“若有用我作证的一日,属下定当赴汤蹈火,绝不推脱。”
这才是许安随最终想要的结果。
是谁干的大家早就心知肚明,问题是证据,黄玲临死按了手印画了押,若是再加上刘英的证词,想必太后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了。
“你想和太后撕破脸?”通儿问。
许安随摇摇头,
“还不到时候。”
“多一些罪状总是有用的,
这个老毒妇连亲生儿子都要杀,我越来越坚信顾家的幕后之人一定是她。”
“老毒妇?呵呵,那可是你未来婆婆。
哎,我很好奇,
若军械那事真是太后指使顾家干的,你当如何对待此事?”
“杀之而后快,别无他选。”
通儿边摇头边把巴掌拍得直响。
她有时候就很佩服许安随的个性,当机立断从不拖泥带水。
“做你夫君压力真的好大呀。
上一个不但被断了根,还被放进炮筒轰得残渣不剩,
眼下这个你却要与人家亲娘斗个死你我活,
你这种人不适合嫁人,还是少去祸害他人为妙啊。”
那日悠山山顶她和楚昱恒虽然互表心意,
但二人都未提及此事,并不是忘了,而是刻意避开了。
二人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生活已经够难的了,眼下总算有件让人高兴的事,二人都不想破坏当下美好的气氛,那些恼人的现实留给日后吧。
许安随认为,荣王是荣王,其他人是其他。
她不会狭隘到将对太后亦或是合欢的怨恨转嫁到楚昱恒的头上。
而楚昱恒则认为,是非对错在于是非本身,而非人身份之高低贵贱。就算是一国太后也不该凌驾在那么多生命的头上。
通儿道,“可太后毕竟是荣王生母,东窗事发那日,他未必很得下心。”
“生母又如何?”许安随冷笑,
“生而不养视为弃,
生育之恩荣王早就还完了。”
“有些人天生不配做母亲,她这般对待荣王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明知道荣王和春冉公主感情最深。
他们却趁荣王顾及不暇而将已经定亲的春冉推去和亲。
春冉公主活着回来了对于荣王来说何等的珍惜,他们却因为耻于那场和亲,视公主为羞辱,不惜派人痛下杀手。
“呵,呵呵。”许安随不禁掩面,
想想自家的二房,三房,他们俩这对苦命鸳鸯,连亲戚都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许安随好一通狠骂,骂完了舒服了,转头去了春冉公主的住处。
马车内,楚昱恒伏在春冉公主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