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保持着微笑,
嘴角却因用力的隐忍而微微抽搐。
许安随心下明了。
定是荣王怕她们吃亏,特意找来了寒王妃为她们撑腰。
说起来也怪。
刚刚太后还一副不弄死她们不罢休的样子,
眼下见到寒王妃,倒是偃旗息鼓了。
太后瞧着寒王妃的眼神甚至有些躲闪。
“寒王妃哪里话。
哀家瞧你照顾寒王辛苦,所以才没叨扰你。
既然来了就赶紧落座,
正菜才刚上,
你的嘴来得正是时候呢。”
寒王妃看了一圈,指了指温熙太妃身旁。
“把我的桌子就放在那。
春冉回来这么久了都没去府上瞧我一眼。
我要和这丫头好好说道说道,
亏我当初喜欢这丫头不行,
小没良心的,
这一点倒不如荣王那个小子贴心。”
春冉起身深深行礼。
“是侄女处世不周,还望叔母勿怪。”
“行了,原谅你了。
可你要记住,
寒王府永远不是狗眼看人低的地方。
你皇叔想你,咱们要时常走动。
幸而祖宗庇护,你才有命活着回来。
受祖宗庇护之人,福气自然比那些个只知道拈酸吃醋,得不到就要毁掉之人有福报。
孩子,
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风言风语惯不要听,口业做多了,做鬼也是个哑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咱们走着瞧好了。”
寒王妃大开大合的弄出了不少动静。
比太后还肆意,好似她才是宴客的主人家。
“吃啊,都愣着干嘛。
我脸上有花么?还是看我能顶饱啊?”
寒王妃一边大口的吃菜一边看向对面的太后母家魏府的主母苗氏。
苗氏乃二房。
长房离世,又因魏言魏驸马被害切了男根,唯有一对儿女又被如柠公主一把火烧死了。
如今这魏氏主母便落到了二房的头上。
苗氏身下一双儿女,
儿子与那魏言魏驸马如出一辙,乃酒肉之徒。
女儿魏青儿相貌才情平平,却是个心高气傲的,
她一心想嫁与荣王为妃,
私底下求了不少偏门左道的方子以求换颜变美。
微微略有成效,却在今日瞧见许安随的瞬间一身傲气泄了一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胸。
竟没一样比得过人家的,正懊恼着呢,心里早已将许安随诅咒了几百遍。
“这疯婆子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苗氏头都不敢抬。
故意左右忙活着,憨呵呵的没乐子找乐子。
“哎?刚才你们说到哪了?就我刚进门的时候,怎么不继续说了,让我也凑凑热闹。”
无人敢搭这个茬,
寒王妃只好求助一旁的许安随。
许安随道,
“回王妃话,太后娘娘想知道一些关于北鞍人的传闻是否为真。
臣女倒觉得谣言必不可信。
就好比眼下京都盛传的有关太后娘娘与我许家恩怨那些谣言,
臣女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无需求证,半个字也不会信。”
此言像一记惊雷,将所有人不敢提及之事炸了出来。
合欢拍案而起,
“你什么意思?
顾家恶意攀咬母后人尽皆知,
你故意又提此事意欲何为?”
“五公主,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寒王妃嗤之以鼻。
“人家不是说了这是谣言,一个字也不会信。
你反应这样大倒像是心虚了似的,
你有那心思管他北鞍人到底会不会喝人血,倒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下人。
早上你那个姓花的嬷嬷公然辱骂公主和贵眷可是好多人都瞧见了。
我来的时候已经有言官呈递上了弹劾你的折子了,
管教下属不严是你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