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所获。
但她贴近他们的尸身之时从他们的血液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槐花酒酿的味道。
许安随讽笑,
“临死之前酒肉穿肠的,倒是做不了饿死鬼了。”
尤家庄的人都被冷冷控制在了前院。
许安随连忙折返回柴房将秦嬷嬷松绑。
许安随遮着面,
秦嬷嬷并没有认出许安随来。
“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许安随将霜月剑架在了秦嬷嬷的脖子上。
“别杀我,我说,我说。”
秦嬷嬷全身颤抖如筛糠。
“是许家二房尤氏拿我来要挟李尚书府的姜夫人。”
“为何?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许安随用了用力,
剑身在秦嬷嬷脖子上划出一条血印,
吓得秦嬷嬷一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许安随才不会让她昏过去,
一个银针插在了秦嬷嬷的百汇上,
秦嬷嬷倒是倒吸一口长气,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我说,我说…”
“是我在镇北侯,哦不,是镇国公夫人的药膳中加了一味不易被察觉的毒药。
不,不,我也不想的。
是李尚书府的姜夫人逼我这么做的,
事后我没有拿她的钱,
我只想活命,
我跑了,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去年年底被许家二房的尤氏抓了回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是鬼迷心窍被人骗了。
是姜夫人用他们家张管事勾引的我,
我,我白痴,我蠢,我没有一日不在忏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安随只觉得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声音她都听不见了。
秦嬷嬷见许安随已经失了神。
她悄悄地后退,拉开一点距离拔腿就跑。
许安随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毫无表情,可眼泪如流成河一般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淌。
“这么说来,母亲是被毒死的。”
这么说来,自己堂堂素心神医的高徒,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毒死自己的母亲,而自己却浑浑噩噩的全然不知情。
“我—在干什么?”
许安随再也绷不住了。
用尽全力嘶吼出来,边哭边抽自己的嘴巴。
前院的冷冷听到声音顿然一颤。
“干嘛!那死丫头又玩什么花样。”
冷冷拔腿就去了柴房。
那些人见状发疯似的往门外跑。
冷冷站在柴房门口,许安随已经泣之无声。
冷冷不敢说话,半个身子躲在门外,咬着手指偷偷盯着许安随。
“冷冷!”
许安随声音极度低沉嘶哑。
“干嘛?”
冷冷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现身应答。
“一个都别让他们活,一个都不要。”
冷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抠了抠耳朵再三确认。
“杀人,好啊,我来了,我来了。”
冷冷嘴都要咧到了耳根子,转眼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许安随一把扯下了面纱踉踉跄跄起身。
她的脸色惨白好似厉鬼中的白无常。
她一步步的走向因恐惧而疯跑的秦嬷嬷。
秦嬷嬷回头,吓得一头摔倒。
“七…七姑娘。”
秦嬷嬷继续跑,
许安随将霜月剑拖出了火花,不紧不慢的一路跟着她。
“七姑娘饶命,七姑娘饶命啊。”
秦嬷嬷一边跑一边哭喊,
可四下无人,只有无尽的黑夜,还有面如罗刹的许安随。
秦嬷嬷一脚绊在了石头上摔破的膝盖。
她再也爬不起来了,只能靠着双手不停的在地上磨蹭着一点点的向前。
“我母亲待你那么好,为了一个男人,你毒死了她。”
一剑下去,秦嬷嬷的一条腿没了,
秦嬷嬷干张着大嘴,疼得竟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我母亲一生光明磊落,待人宽厚,对得起天地。
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所有的儿子。
她已经够可怜了,
可你们却还要害死她。”
又一剑下去,
秦嬷嬷的另外一条腿也不见了。
血顺着下坡,不停的流淌。
许安随只觉得一阵反胃,仇人的血让她无比作呕。
秦嬷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
每下一刀许安随都会问一句为什么。
楚昱恒赶到之时,秦嬷嬷几乎已经变成了一摊肉泥。
“小七,小七,”
楚昱恒将许安随扶起。
许安随满身满脸的血迹,像刚从血缸里浸泡过一样。
她目光涣散,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
却在见到楚昱恒的瞬间滴落了一颗豆大的泪珠,手上的霜月剑铛啷一声落地。
“没事了,没事了。”
楚昱恒心如刀割,将许安随抱在怀里不停的揉着她的后背安抚。
许安随一口咬在了楚昱恒的肩头,
那一口,用尽了她全部的哀痛,
那一口,满是她对母亲的亏欠。
楚昱恒不动,
任由她咬。
直至她咬累了,虚脱了,一头栽在了他怀里昏了过去。
“回王爷,冷冷姑娘将所有尸体都抬回了尤家庄。”
楚昱恒抱着许安随上了马车,
“把房子也一起都烧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