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恒和蜀王在南疆边营里。
南疆守卫军的统帅原是楚昱恒的部下,名为华图。
“王爷,此次苗疆来袭很是奇怪。
苗敌并没有直接派遣大部队正面与我守卫军对攻。
而是躲在秘处三不五时的搞偷袭。
打么也不用力打,
我军压上的时候,他们就往山里跑,
跑了几日后又不知从哪冒出来,
我还发现,
他们好像战力值下降了不少,
射不准人,
对拼的时候砍人也砍不中要害。
咱们跟他们周旋月余了,说出来您可能都不信,咱们守卫军除了三五个轻伤的,竟无一人伤亡。
王爷你说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楚昱恒眉毛挑得老高,
尴尬的扶了扶额头,和一旁同样很想笑的蜀王对视了一眼。
“那个,敌人狡诈,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料定他们的大部队定是躲在暗处等待时机呢。
先遣部队不过是用来扰乱我方军心的,
咱们可不能上当。要时刻保持警惕。”
话音刚落,门外传令兵急火火的入帐内禀报。
“启禀各位王爷,元帅。
我方探子前方来报,
贵山深处东侧三十里左右发现万余苗匪军队隐密扎营。
另外由此向西大约二十里左右发现了大约三千多人的蒙面武士。
我军侦查士兵未敢擅自行动,
特此回来禀报,
还望王爷和元帅定夺。”
“什么?”
华图拍案而起,
一方面惊讶于对方此事动作之大,
竟然出动了万余兵力,
一方面更惊讶于楚昱恒敏锐的判断力,
正是让楚昱恒一语成谶了,一个月以来的小打小闹果然只是前菜,
他们险些被敌人迷惑了心智,
险些掉以轻心了。
蜀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昱恒。
这家伙是未卜先知么。
假扮了一个来月的苗匪,不过是想制造些事端,好趁机保下自己一家的性命。
没成想,倒是变成了鱼饵,歪打正着的真的钓出了条大鱼。
楚昱恒即刻走到了地图前面,
他曾经带领长风军在南疆打过几年的仗,最终收复了南疆,因为对南疆地势很是熟悉。
“贵山!”
楚昱恒指着地图上的一点陷入了沉思。
“我军在盆谷地带,
贵山左右两侧高起而中间低洼并且直通盆谷。
他们将兵力东西分散是想对咱们来一次左右夹击啊。
咱们地势不占优势,此处易攻难守。
若真打起来,势必是一场硬仗啊。”
华图道,
“王爷,
咱们何不后撤入遵城?
守城可比守地要来得容易一些,
城中咱们可以趁早布防,
想必坚守下来,问题不大。”
“不可!”
荣王和蜀王几乎异口同声。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同等严肃的看向了一脸惊愕的华图。
“遵城是我大胜南边最后一城。
敌人敢在贵山设伏,定是料定我们一定会回撤。
一旦遵城失守,
那身后的整个蜀州几十万百姓都会跟着遭殃。”
蜀王接着楚昱恒的话说道,
“敌人选择这个时候兵犯我大胜,
定是得到了消息,笃定我南疆会乱。
想必回撤的路上也早有了埋伏,
咱们大军一动,定会落入敌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