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饭,背上书包正要去上学,王阿姨拿过两把雨伞。
“外边下雪了,撑着伞去学校,别淋着生病了。”
“我和小美打一把伞就好了。我那一把大一点的伞呢?”
马小卿问。
小美从小怕冷。这几天虽然把她包裹的很严实,每天到达学校,她的手依然冰凉。
晚上回家,脚同手一样凉,需要姜水泡好长时间才能温暖起来。
朱叔叔和颜阿姨心疼她,说开车送她去上学,朱小美不同意。
至于为什么不同意,她说送完她,爸爸妈妈上班就来不及了,她不想爸爸妈妈太辛苦。
而且走路上学很好呀!既可以锻炼身体,强壮体质,又可以消困,上课时有精神。
也就随她了。
马小卿返回朱小美的房间,给她翻出厚口罩、厚棉帽,一一戴好。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书包,给小美准备的小暖手宝装着了,保温水杯里也装好了热水。
马小卿接过他的大雨伞,和朱小美一起去上学。
他负责背书包,撑伞。小美只用负责好好走路,不要被滑倒就好了。
朱小美脚上的雪地靴也是秦露两三天前买的,加厚的鞋底,很暖和。
雪下的并不大,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
马小卿和朱小美希望雪能下的大一些,这样他们就可以在马小卿家楼顶堆雪人了。
他们几乎每年都会在楼顶上堆两个雪人。
一个叫小小卿,一个叫小小美。
他们手牵着手,咧着同样大的笑脸。
他们这座城市冬天会很冷,所以小小卿和小小美会被保留在楼顶很长很长的时间。
直至春暖花开,两座雪人同时融化,成为一体,汇集成一股水流,一同流下来。
伞大半罩在朱小美头顶,马小卿的半边身体上落上了雪珠。
朱小美将雨伞往马小卿那边推了推,马小卿又推了过来。
他又不怕淋雪。
有寒风吹过,朱小美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的校服。
她早上起的急,少穿了一件衣服,这会觉得有点冷。
马小卿揽过朱小美:“小美,你很冷吗?”
朱小美挣脱开马小卿的怀抱,用力摇摇头。
“没有很冷。”
被口罩和棉帽覆盖下的耳朵全红了。
马小卿总是这样,还是喜欢像小时候一样,对她动手动脚。
或许马小卿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对他的小美妹妹好。可是朱小美她分不清马小卿对她的好,是哪种好。
跑那么快干什么,不怕被淋着雪吗?
如果淋生病了,又害怕打针吃药。
马小卿笑着追上朱小美。
哥哥抱一下妹妹,害什么羞嘛?真是的!
马小卿喜欢抱朱小美,还是跟朱小美学的。
朱小美小时候,高兴还是难过,总要抱一抱马小卿。
拥抱是表达他们兄妹之情的一种方式。
“看你,帽子上都是雪,成白发老太太了。”
马小卿边嘲笑朱小美,边帮她掸下头上的雪花。
此生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
傻子马小卿光帮她掸雪了,连伞也没打好。
此刻他头上落下的雪花越来越多,他又没戴帽子,真成白头发老爷爷了。
一起白头的老太太和老爷爷。
朱小美突然抢过马小卿手中的雨伞,快步向前跑,她甚至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喂!小美,把伞打好,别再淋着了!还有,把帽子戴好,仔细风吹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