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给郑姜牵过一匹马来,郑姜翻身上马,双手紧握绯红双斧,眼神凌厉。
双腿一夹马腹,拍马冲着左髭丈八疾驰而来。
只见左髭丈八一开始还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手中大斧高高扬起,带着呼呼风声,朝着郑姜猛劈过去。
郑姜却是不慌不忙,侧身一躲,轻松避开。
左髭丈八紧接着又连续挥斧砍来,斧斧生风,试图凭借力量压制郑姜。
郑姜在马上左躲右闪,身姿灵活如燕。
几个回合小赖,左髭丈八不仅丝毫占不到便宜,反而被郑姜找准机会,挥动双斧反击,逼得他连连后退。
随着战斗的持续,郑姜愈战愈勇,她手中的双斧仿佛化作两道红色的闪电,上下翻飞,攻势凌厉。
左髭丈八开始气喘吁吁,额头冒汗,手中大斧的挥舞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招式也渐渐凌乱。
又过了十几回合,左髭丈八已经力气不济,只能勉强招架郑姜的攻击。
郑姜看准时机,双斧猛地一劈,左髭丈八手中的大斧差点脱手而出,整个人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左髭丈八眼见敌不过郑姜,瞅准一个破绽,连忙拍马往回跑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着:“点子扎手,扯呼!”
眭固和白饶见左髭丈八败下阵来,顿时慌了神,眭固赶忙喊道:“快,兄弟们,撤!”
白饶也跟着大声招呼喽啰们:“别愣着,赶紧跑路!”
郑姜勒马站定,也不追赶,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些土匪狼狈逃走。
长卿走到郑姜马前,牵过马缰绳,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土匪就和狗皮膏药一般,一直粘着,真是烦人。”
老陶也走到跟前,一脸忧色说道:“这冀州到处匪患横行,比那并州边塞都不如。”
郑姜说道:“此番又战退了他们,谁知会不会还有后手。”
长卿也是一阵无语,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些土匪,真个是打了徒弟来师父,下一步会不会把老大搬出来,真不好说。”
正在几人准备收拾继续赶路之时,一队人马从远处赶来,扬起大片灰尘。
长卿、郑姜和老陶立马严阵以待。
待看清来人,一杆大旗,上书一个“程”字。
看样子是官军。
程奂人马来到几人面前,见长卿几人手持兵器,心中戒备,问道:“尔等何人?可曾见过一伙土匪路过?”
长卿急忙上前答话:“将军如何称呼?”
程奂说道:“吾乃冀州都督从事程奂。”
长卿确认是官军,随即说道:“还望将军见谅,我等刚刚和一伙土匪交手,他们往着那个方向去了。”
说着指向刚才眭固他们逃走的方向。
程奂见那个方向脚印混乱,且有掉落的兵器,随即招呼人马,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郑姜见官军远去,说道:“这些官军看着天天追着剿匪,但那土匪光天化日也敢在这官路上截杀我们,真不知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长卿只是摇摇头,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从进入冀州地界,看着防务松弛,士兵涣散,纵使有几位得力的将领,也无济于事。”
老陶也放松下来,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说道:“这乱象已现,不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