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好墩子,也将猪油冲了两遍齐禹便开始焯水。
板油冷水下锅,加入姜片、葱球和料酒,煮开后再转小火,小心地撇去面上的浮沫,直到撇的干干净净,而且板油也不再继续朝外渗浮沫的时候,齐禹关了火,讲猪油倒出,再以清水冲了几道。
把猪油彻底洗干净后,齐禹又把装着板油的篮子放在铁盆上沥水,然后扭头看向自家老爷子。
“爷爷,如果要处理猪油的话……该怎么做?还是跟焯水时一样加料酒葱姜?”
老爷子却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平时做菜的时候,你会怎么处理肉的腥膻味?”
齐禹想了想:“不同的菜有不同的做法,焯水可以,用料酒腌制可以,用葱姜水压也可以,或者加香料白酒去炖也可以……”
说着说着齐禹就懂了:“确实,既然炒菜可以用这些办法去腥膻臊味,那么炼油理应也可以。
腌制恐怕不太适合炼油,猪板油腌了估计也没好大意义……那么加点葱姜?嗯,料酒也可以来一点……
嗯,还有香料,不少香料都具有去腥增香的作用,白胡椒干姜和草果可以压腥解臊,还有花椒也很合适。”
老爷子猛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吗?”齐禹被老爷子的反应吓了一跳。
“没什么。”老爷子低下头,脸上恢复了淡定:“很不错,你对香料的理解已经非常到位了,经验也算老道,配合上过人的直觉,还没开始做,基本就已经把我要教你的方法解构的差不多了,真的很不错。
只是你少说了几点,既然提到了去腥增香,为什么你只用去腥的臣料,而不用增香的君料呢?”
齐禹举一反三,当即说:“哦哦,爷爷说得对,但炼猪油也不必炖烧肉,香料太多味道太重就有点喧宾夺主了,反而不妥,所以五香不能全加进去,量也要控制……
这里大概有接近十斤板油……那么,几颗八角……三颗,最多四颗不能更重了,再加几片香叶几粒肉蔻,够了。”
老爷子再次点头,脸色平静依旧。
但他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丝不差,齐禹补充的香料,和他的配方分毫不差,甚至连量都一致。
这是何等惊人的悟性?
便是当年晁公在世的时候,单论悟性与直觉,也远没有齐禹这般惊人,他尝试创造或者复原一道菜,也得一次一次,一点一点的去调整。
往往一道官府菜,就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琢磨出成果,至于宫廷菜耗时更久,火芽银丝更是琢磨了三十多年,临终之前才复原出来。
哪怕复原官府菜、宫廷菜的难度与熬猪油不可同日而语,但齐禹的表现也太过恐怖了。
更重要的是,齐老爷子还坚信齐禹凭着自己的直觉摸索出了熬制九丝三鲜粥的大致办法,而他们两个老东西琢磨半个月,也没能做到在齐禹的基础上踏出真正意义上的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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