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是威胁吗?
莫名有几分有趣且好笑,是怎么回事?
其实还有几分他不愿意承认的诱惑,这姑娘长得一般,可举手投足间总有种让他心跳加快的魅力。
他看出林青霜很在意这个孩子,所以才故意逗一逗她,没想到这姑娘竟会急成这般。他年纪尚小,暂时都没有成亲的打算,又怎么可能去照料一个罪臣之子?
只是如今看到林青霜的反应,似乎这事也不是不行。
他与林青霜认识以来,林青霜便一直是冷静寡言的,能让她如此不顾形象,口齿伶俐来争抢的孩子,必定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人。
只要这个孩子在他手中,便不愁找不到此人。
虽说这么做不是君子作风,可若不这么做,他就没有合适理由再找这个姑娘,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他心意的人,就如此错过,那岂不是无趣得很?
林青霜一口气饮完一瓶千溪觞,只觉从喉咙到胃都烧得厉害,还有一股隐隐的眩晕感,她一日水米未进,酒又一下喝得过猛,非但未震慑到陆南寻,倒是将自己快灌醉了。
回头一望陆南寻正饶有兴致的打量她,眸光流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她真是关心则乱,越是想把孩子夺过来,越是失了理智。陆南寻好歹是个世子,哪里会被她几瓶酒给威胁了?
此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倒也当得上一句侠义之士,既然威胁不了他,不如以情动之,或许能打动他,让他改变主意。
将酒瓶放回桌上,林青霜缓缓坐下,红着眼睛道:“世子,可知我为何要进提督府?如今为何又坚持要带走这个孩子?”
陆南寻将孩子放到床上,又从房中翻找出一捆麻绳,将昏过去的季江捆好,这才不慌不忙走到林青霜对面坐下。
“楚姑娘进提督府,不是为救好赌的兄长,不得以而为之吗?至于这孩子,这中间有何隐秘,我并不知。”
他将桌上一盘点心挪至林青霜面前,又往她面前的杯子中续上茶水,接着给自己倒上一杯美酒,认真看着林青霜。
一副愿闻其祥,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此事说来话长,便从四年前开始说吧。”林青霜眸光低垂,轻声道:“那时在清欢镇,当时的沈越还只是一个穷书生,与一姑娘情同意合,互许终身。”
陆南寻心口一窒:“你就是那姑娘?”
“不是。那姑娘已经死了,死在沈越手中……”
陆南寻松一口气,又感觉有些不妥,匆忙举起手中酒杯,低头慢饮。
“这姑娘名唤林青霜,与祖母相依为命。日子虽不富裕,却很自由欢快。变故发生在沈越考中进士之后,沈越求娶林青霜,并将她带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