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注意过,王爷对这一枚玉佩格外的在意,自己当时只是换了别的玉佩,王爷便冷声吩咐自己换回来。
看来这枚玉佩,应该是自己小的时候在沂水镇与他相识时,自己所佩戴的。
可在她的印象中,这玉佩是娘放在自己身上的。
并非二人定情之物。
见王妃终于肯低头了,海棠自然高兴,连忙说道:“好。”
她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海棠领命前去,江淮姝看着海棠的背影,闭了闭双眼。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她其实对沈芷惜的印象很好,可沈芷惜为了靖安王,竟不惜谋害自己,真是恩将仇报。
如此看来,自己接下来所做之事,她也是罪有应得。
还未等到天黑,睿安王便匆匆赶来。
“姝儿?!姝儿?!”真是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江淮姝蹲着身子,向睿安王请安。
睿安王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一进门便将她扶起,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姝儿,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江淮姝不敢看他的眼睛,用着些许可怜的眼神,柔声道:“妾身隐隐约约的记起了些儿时的记忆,只是妾身为奴婢的六年间,受的万般苦楚,让妾身不敢再去留恋那份美好。”
睿安王闻言,一把抱住她,心疼地摩挲着她的发丝,“姝儿,都是本王不好,本王未能及时的找到你。”
睿安王陷入了回忆之中,“当时,本王只以为你和你的母亲一样,被流寇所杀。”
当年他听闻她遇害的消息时,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怪自己没能及时的将她带出沂水镇,怪自己没能护好心爱之人,怪看守的侍卫不利。
更多的,是怪自己。
不过他给了她家旁边的邻居一些银两,让好生埋葬她的母亲。
这么多年了,他因为不敢面对,也一直没有去看望过她的母亲。
睿安王提到流寇杀母,江淮姝瞬间便想到了自己那日看过的娘的尸身。
原来流寇杀母这样的谎言也骗到了睿安王,看来这背后之人,倒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缓缓回过神来,“妾身已经不敢去想童年的那些美好,王爷记得,可妾身却不敢记得。”
睿安王更加愧疚了,突然间他看到桌上有一个木雕的凤凰,他松开了她的手,冷声问道:“那是何物?”
江淮姝回头解释道:“这是沈庶福晋赠与妾身的,木雕带有奇香,妾身觉得好闻的紧,便一直在这里放着。”
“奇香?”睿安王皱了皱眉头。
随即拿起来闻了一口,这东西的味道呛人,哪里是江淮姝说的好闻?
睿安王蹙眉吩咐道:“元福,去唤许太医过来。”
江淮姝闻言,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