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顺提到心事了。
话匣子也收不住。那个让他耿耿于怀的腾蛇血脉的女孩,自杀时候那句话,在他脑海响了二十多年。
一辈子被人囚禁在一个地下室,当地下室当成自己的家。
安休甫听完一阵唏嘘,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过一次,但没这一次说的完整。
听完之后,感觉很悲凉,这不是一个童话故事,没有完美结局。
故事中,王和顺也不是一个光彩亮丽的人,这人是一个帮凶,甚至还借机占过那女人便宜。
甘蔗也啃完了,气氛有些沉闷,安休甫起身,脑海朝着窗户外看去,淡淡说道,
“大爷,那小云也是被困在地下室好多年。”
王和顺眼珠瞪大,“真的?”
安休甫,“小区里的人都这么说,说那小云被关在地下室,怀上二胎后,才从地下室出来的。”
王和顺起身,也朝着安休甫刚才扫视的方向看看,“巧合吧。”
那个小云就在客厅窗户外站着。
这个女人真的神出鬼没。
王和顺的提醒,他才察觉到自己的血尸竟然一直都无视这个女人的存在。
安休甫朝着房门走几步,淡淡说道,
“大爷,你可理智一点,你说的那女人是在你跟前自杀的,肯定不是她,你可千万别附身到她身上去瞅。”
门口的小云可能是听到安休甫走动的脚步声了,快速朝着院子外跑了。
王和顺票出门看了看,“真的被关在地下室?”
安休甫进了一楼供神的房间,
“大爷,你有没有发现,人活着,每次换一个环境,只是换一群面孔!很多时候,发生的事,都好像似曾相识。”
王和顺朝着小云眯眼,“何止换个环境,其实这一代人,又一代人,有时候,都在重复做一样的事。就如明宿观,从我在的时候,就是那样,那时没有祁雨松,但有个熊开春,比那祁雨松做事狠辣百倍,有过之无不及!”
安休甫坐到蒲团上,手撑着地面朝着客厅里看看,大喊,
“嘿,大爷,理智一点,我刚才是提醒你,世界就这么大,一样的人很多,一样的事天天发生。别乱还债,那个小云可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
王和顺转头,“哪能呢?我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犯那种混!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说完王和顺朝着楼上飘去了。
人这一辈子,很多事,随着时间会淡忘。
但有些事,却在随着年龄和阅历的丰富,变的厚重。
安休甫在蒲团上坐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窗户跟前,那猫留下的血消失了。
今晚也算一石激起千层浪!
小云、猫妖,还是那个陈德印,原来只是明面上的饵。
他就是去了个幼儿园,结果引出一群‘家长’来。
也亏他脸皮够厚,不然那么多目光‘刷刷刷’在他身上扫,内裤都差点看烂了.....
现在那些人都退走了。
他盘膝坐下,表演总算告一段落。
那个幼儿园,是建在其它空间内,投影到大千世界的。
风格跟涧河村御尸门白家的那栋楼一样。
宗门建在其它空间的,都寥寥无几,把一个幼儿园建在其它空间,这是下了血本啊。
这么看来,焦东杰来了,未必能破局。
二十或者三十年前,就在这里修一个幼儿园?
那不是扯蛋?幼儿园普及,他都没有赶上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