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带人探查了一番,才发现了宋徵跌落悬崖的消息,此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当头一棒。
他恨自己当时没有不顾一切的返回密道去找宋徵,如今确是找也找不到,他没有放弃,一直带人在万乾境内寻找宋徵的下落。
而这时,离去的齐玉也并不知客栈内来了官兵。
原先只是有住店的客人认出了宥念便是画像上的通缉犯,再后来是谁举报的也无从追溯。
宥念发现了官兵的声音,来不及反应,便带着宋憬速速撤离,宋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的手却也一直抓着宥念的手。
“若是事态严重,你且先走。”宋憬说着,眼中仍是模糊一片,但根据光亮的位置还是能发现身边的宥念。
“瞎说什么,夫妻本是一体,我怎会弃你而去。”城内到处都是官兵,没有办法,只得往城外去,途中又下了大雨,宥念带他逃去了的一间破庙里。
齐玉离去的突然,所有人马皆已派走,也未曾留下什么记号。
该逃去哪儿,没有马匹,逃去靖德简直是天方夜谭。
“都怪我,若非我没用,也不会害你如今有家不能回。”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如今严峻的形势,宋憬的话里带了自责。
“不要这么说,我先去弄点吃的给你。”
“齐玉去哪儿了,怎么只剩我们二人了。”
齐玉去找宋徵的话自然不能同他说,若是他知道宋徵失踪,怕是又激动起来。
“他,可能是宋徵安排让他去做事了吧。”宥念也不知该怎么说。
“二哥不是去崇华了吗,怎么会让他去呢,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二哥去哪儿了?”发现了不对劲,宋憬有些激动起来。
“没有没有,你别激动,宋徵他很好…”
“真的吗,二哥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告诉我二哥真的没事吗?”宋憬拉住了她的手,越来越紧。
宥念轻声回应了他一句,就连她也不知道宋徵到底在哪儿,她的父亲如今也是身陷囹圄。
一切都糟糕透了…
外面仍旧下着雨,跑进来了一个小叫花子躲雨,宥念没有阻止他,寻了柴火来生了火,又将宋憬的外衫脱下来烤了烤火。
这边玄墨派去打探的人到了崇华,才知道时蓝与时嘉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只听宫人说,时蓝一直待在昭阳宫里,只待时嘉来时,那门才会开启。
原来是囚禁。
得了消息的人派了消息回靖德,凌风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便告诉了玄墨,玄墨拍案而起,罕见的发了脾气。
“孤本以为将东莱还与她,她会过得快乐,没想到…竟是害了她。”玄墨的眼中出现了痛心,眸光流转,又将一旁的宫人全部屏退。
“圣上,那是否派人营救?”
思忖了片刻,玄墨才缓缓开口,“时嘉的性子孤知道,你派几人闹出些动静,等他自顾不暇时,伺机将她带出来。”
凌风颔首,玄墨对时蓝的心思他知道的彻底,从前是隐忍,如今是无奈,可唯一不变的便是要保护她。
时蓝又被时嘉关了起来,任凭她如何要走,时嘉都不让她离开,但唯一答应她的事情便是继续调查宋徵的下落。
而最近两日,倒是没怎么看见他的身影。
直到一日,突然的走水,打破了一切。
宫人都忙作一团,时蓝也听到了走水的声音,可也未闻到烟熏味,昭阳宫便被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