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不对不对,娘亲说了,不是你这样的!”
一个约莫看起来五岁的稚童正伸出小粉指指着另一个稚童说着,嘟嘟的小肉脸上皱成了一团。
另一个稚童小手插腰,别过了脸,小卷发也甩到了身前。
手上的灯笼又扎破了洞,一时之间便瘪了下来,被揉成了一团,“怎么不对啦,爹爹就是这么教我们的。”
仔细一看,两人的小模样竟生的一般无二,稚嫩的手上拿着一根毛笔,正在灯笼上比划着什么。
“娘亲说了,不可以浪费!你都弄破了好多灯笼了,等下娘亲知道了,可又要说你了。”
“爹爹说了,我们有的是银子,破了就让齐玉叔叔去买!”
“小绿儿说得对!”浑厚的嗓音响起,时嘉在门口的时候便听到了吵闹声,走近一看,是两个活宝正斗着嘴。
两孩子回头,见到时嘉,便激动地小跑着,一个两个地都要时嘉抱着,嘴里像抹了蜜一般甜,“舅舅!!”
时嘉被两个小鬼头缠的没有办法,一手一个轻松地便将两人抱了起来。
两小孩咯吱咯吱的笑着,抓着时嘉的脸便是一阵贴贴。
圆圆粉粉的小脸在雪夜里透着淡红,身上的狐裘小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脚上还穿着红色与绿色的小棉靴。
“舅舅都好久没有来了,是不是忘了我们了!”
时嘉看着宋红柚,摇摇头,语气十分温柔,“没有,是舅舅太忙了,心里可惦记着小红儿呢。”
“舅舅说不定是忙着找漂亮姐姐了,所以才不记得我们。”宋绿梨说着,便捂嘴笑了起来,小腿扑腾着,有点高兴。
时嘉洋装生气一般,看着宋绿梨说着,“恩?谁说的,没有这回事!”
“是爹爹说的!说舅舅看见漂亮姐姐便走不动道了。”
宋红柚立即反驳道:“妹妹说错了,那是爹爹说的小叔叔,不对不对,好像说的是谁。”
见两个小家伙自己都有些迷糊了,时嘉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苦笑。
忽然宋红柚想起了些什么,又出声道:“舅舅为什么说小绿儿说的对,难道红儿说的不对吗?”
宋红柚小手揽着时嘉的脖颈,便把玩着他发冠垂下的流苏,一遍抱怨着。
“因为你爹爹确实有银子,就算是没有了银子,舅舅那还有很多银子,何必省那么一两个灯笼!”时嘉望着宋红柚,温柔地说着。
宋绿梨得意地晃着小脑袋,指着宋红柚便咯吱咯吱的笑起来,“我说的对吧!”
宋红柚的小嘴瘪了下来,嘟着嘴,小眉头拧地紧紧地,似乎有些委屈。
“小红儿不委屈,舅舅带了很多的压祟钱,都给红儿好不好?”时嘉见宋红柚委屈巴巴地模样,心疼坏了,连忙出声哄着。
宋红柚一下子便被哄好了,笑的甜甜地,贴着时嘉的脸,嘤嘤地小嗓音道:“舅舅贴贴!”
“那小绿儿的呢!”宋绿梨扑闪着圆眼,看着时嘉的眼中带着期待的光。
“时嘉,又在这教我女儿什么呢?”
宋徵从里屋走了出来,悠悠地嗓音响起,双手背在了身后。
一身深蓝色长袍,脸上倒显得褪去了平日里的锋利,取而代之的多了一些柔和,但细看,仍是一副慵懒模样。
对上宋徵的眼,时嘉挑眉,惦着手上的两个粉嫩团子,有些不以为意:“怎么,我崇华王还能把孩子教坏了不成?”
“你当初都能胡乱给这俩孩子取名一个绿一个红,实在很难不怀疑你的用心。”宋徵半眯着眼,挑着唇角,撩下眉峰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时嘉垂眸,低低地笑着,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跟着蓝儿的名字取名,我看一个红一个绿多好啊。”
“你们两个,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吗?”时嘉望着两个小家伙问道。
孩子们颔首,并未觉得不好,倒是叫宋徵想起了,当时时蓝生产那日,两个小家伙刚生出来,时嘉便为两个孩子取了名字。
而后宋憬觉得小绿儿和小红儿有些不适合做大名,便为其取了宋红柚与宋绿梨。
当时他是极力反对的,自己的女儿居然一个名字都不是他取的。
为了也给孩子取名,在宥念产下一个男孩之后,宋徵便也为其取了名字叫小白。
或许是为了映衬小绿儿与小红儿一般,都取了有颜色的乳名。
而宋憬的儿子大名则是宋泊麟取的宋怀行,希望孩子谨言慎行,莫要行差踏错。
“你们两个,也不教她们一些好,小红儿,小绿儿,过来吃汤圆了!”时蓝从里头走了出来,凤眼带着笑,温柔地叫着两个孩子。
宋红柚与宋绿梨立即便扑腾着,从时嘉的怀中下来,兴高采烈地跑向时蓝,“娘亲!娘亲,我要吃五个!”
时嘉笑着,与宋徵一同走了进去,进去却没发现两个团子乖乖地坐在桌子上吃汤圆,反倒是站在了一旁。
“你们两个说说,今日又弄坏了几个灯笼,弄坏了的小孩子等下就不能去河边放水灯,买糖葫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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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蓝凤眼眯着,佯装生气一般,手上拿着戒尺拍着。
“娘亲,是小绿儿弄坏的!她还说是爹爹说的!”宋红柚立即便指着宋绿梨说着。
宋绿梨偏头对着她喊着,“我是小红儿,你才是小绿儿,是你弄坏的!”
宋徵在一旁听笑了,倒是时蓝,揪着两个粉团子的小耳朵,狐疑地说着,“所以现在是两个小红儿,那小绿儿去哪儿了?”
“你们两个是觉得长得一个模样,你们的娘亲便分不清了吗?”
时嘉投去了洋装凌厉的眼神,学着她们的模样,撅起了嘴。
两个小团子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时蓝,两个人低着头,宋绿梨耷拉着小脸,声音低低地,有些委屈一般,“娘亲,我是小绿儿,我知错了。”
见宋绿梨认错,宋徵有些看不下去一般,上前便拉过了两个孩子,宠溺的说着,“你们两个,不许惹娘亲生气。”
“还不是你教的,今夜你洗碗。”时蓝嗔怒,嘴角的笑容耷拉了下来,手上的戒尺佯装要打宋徵一般。
宋徵嘴角上挑,显出了那标志性的,略带玩笑的弧度。
懒懒地掀起眼皮,想要去抱着时蓝哄她一般,一靠近她便想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