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能言善辩的时师座,哑口无言。
时惟樾:“……”
始作俑者丝毫不觉,只是眨巴着眼无辜的看着他。
时惟樾收起脸上的和缓,恢复了一贯的冷凝。
陆含笑却不怕他。
她是军阀之女,胆子比寻常人大。
何况她头上两个哥哥,从小到大对她板着脸的时候多了去了,她习以为常。
在她眼里,时惟樾和林清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姐姐。
她十五岁,头上有两个兄长,导致她大多时候都是和男人玩在一起。
她没有女孩子的细腻,还有些虎。
时惟樾咬牙切齿:“……她在真诚的冒犯老子!”
这话是当着陆含笑的面说的。
陆含笑丝毫不知,又和林清也说:“我以前在泰城时,别人都夸时师座。外面说的话太浮夸,他终日无所事事,还没我大哥二哥忙。”
时惟樾想把她丢出去。
林清也哭笑不得。
难得有人能制裁时惟樾,她很欣慰。
时惟樾当她是个小不点,不和她一般见识。
所以,她一开口问倒陆易和韩书零,并不稀奇。
陆含笑说话忘性大,下一秒就将那些东西抛之脑后,要和他们比赛掰手腕。
家里多了人,叽叽喳喳热闹许多。
林清也在家休息了几日才出门。
她先去拜访了曹部长。
“……多谢您帮我这个忙。”
林清也笑着说,“我当时就是抱着试试的想法给您发了电报,说实话没报太大的希望,没想到您帮了,我万分感激。”
“不打紧。”曹部长给她斟茶。
水刚刚烧开,倒入杯中萦绕着白色的雾气,将人脸氤氲的看不清晰。
曹部长说,“你电报上的那串数字,显然是对应密码本才能解开。要用到加密电报,这种暗语都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也犹豫许久。
你让我伪造一份宣城来的加密电报给孙家,显然是为了我之前给你的消息。送佛送到西,卖个人情给林小姐也不错。”
“卖人情给我?”林清也无声的笑了下,“曹部长说笑了,我有什么能卖人情的价值?”
“人的头脑就是价值。”曹部长说。
他说,“我这些天时常和周次长下棋,他常在我面前夸你。你们年轻人心思活络,说不准以后我也有需要林小姐帮忙的时候。”
到了他这个年纪,没有什么纯粹的忘年之交。
说白了,林清也帮了他一次,他告诉她电报一事,已是回了她的恩情。
这次再帮林清也,是新的人情。
人情是最难还的。
“我这人不喜欢掩掩藏藏,话说开了才最重要,别无端生了猜忌。”
曹部长想起什么,展眉笑道,“林小姐马上要成为阳城第一人了,这样大的喜事,差点忘记提前恭喜你。”
林清也不解:“什么阳城第一人?”
“刚还和林小姐说不要遮遮藏藏,你倒是一问三不知了。”曹部长抿了口茶,那双睿智的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清也一头雾水。
“曹部长,我实在不清楚……阳城第一人是什么?”她问。
她听糊涂了。
她这几天虽是在家,外面的消息也没错过,没听过这样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