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933一脸不屑，“年羹尧倒台以后，雍正又弄出了钱名世案。为了显示他的‘皇恩浩荡’，即命令有文化的臣子们合力围攻咒骂钱名世。”

“那查嗣庭当然也得批判钱名世，他就写了一首诗，以示表明自己心迹：羞恶廉隅了不明，读书堪笑负平生。昧心语已忘颜赧，悖理辞尤恶贯盈。一网开恩宽斧锧，百年遗臭辱簪缨。从今负罪归乡里，掩口人惭道姓名。”

胤礽感慨道：“言不由衷。”

“对啊！所以五个月之后他就遭殃了。”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邦畿千里，维民所止’的那个题？”

933摇了摇头：“不是，那是民间附会的，他出的三道题是这样的：首题是‘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二题‘介然用之而成路，为间不用，则茅塞之矣’;次题两道：一道是‘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见矣’，另一道是‘百室盈止，妇子宁止’。”

“这有什么问题吗？”胤礽一脸疑惑。

933疯狂点头：“在雍正看来肯定有问题啊！”

“今查嗣庭所出经题，前用正字，后有止字，‘正’字有一止之象……”

“停！是这个世界癫了还是我癫了！”胤礽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很难评！”

“文字狱嘛！”933一脸坏笑，“懂得都懂！”

胤礽此刻面色阴沉如水，他实在是对雍正的种种作为简直厌恶到了骨子里。接着他便迫不及待地写好了查嗣庭原本所出的试题，而缓缓起身，准备寻个地方好好歇息一番。

933连忙阻止胤礽：“你竟然还打算出原题？你不改一下吗？”

“改？为什么要改？胤礽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不然怎样？我没那闲工夫在这上头劳神费力。”

933赶忙说道：“我原本以为你会改成‘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呢！”

听闻此言，胤礽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片刻之后缓过神来：“你这提议倒是不错！”

“毕竟能借机内涵老四的机会可不多。”说完，他毫不犹豫地重新坐回桌前，将原本的“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见矣”与“百室盈止，妇子宁止”改成了“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果不其然，乡试结束没多久，胤礽便被下狱了。再次身陷地牢的他面色却依旧沉静如水：“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雍正’二字去其头。”胤礽微微仰头，对着昏暗的屋顶长叹一声，感慨道，“老百姓的智慧当真是令人赞叹！”

933深表认同，不停地点着头：“劳动人民的智慧的确是无穷无尽的。”它紧接着又问，“那胤礽，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要让老四性命不保！”就在这时，胤礽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听闻老四被一个叫做吕四娘的人砍了头，落得个无头下葬的结局，不知这是否属实？”

“绝无可能！”933斩钉截铁地回应，“你想什么呢？”

“他明明是因服用丹药过多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