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岛伯爵动不了身子,就连一根手指都不再听他的指挥、
法兰西岛伯爵说不了话,话来到喉头,就像是水分一样在沙漠中挥发。
玛丽让他坐下,他就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无法进行任何的挣扎,甚至就连思维,都仿佛受到了钳制。
这就是玛丽,加洛林一族一代代的罪孽所凝结出来的怪物。
她唯一的美中不足就只有性别,女性难以担起加洛林一族的重任。但一当她拿起咎瓦尤斯,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违抗她的命令。
她坐到法兰西岛伯爵的身前,为他梳头、刮胡子、还有化妆。
“哥哥和我真的长的很像。”
在玛丽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挤着一副灿烂的笑容。她用眉笔一笔一笔细细地在法兰西岛伯爵的脸上勾画着,每一笔都很是温柔。她身上的香水味道甜甜的,沁入法兰西岛伯爵的鼻子。她很快也拿起同样的香水,喷洒到法兰西岛伯爵的身上。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期间,她几次毫无意义地停了下来,打量着法兰西岛伯爵的脸,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细细地把法兰西岛伯爵端详。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着着,法兰西岛伯爵动弹不得、如坐针毡,而玛丽却一点也不着急。
她却似乎在享受着——或者说、紧紧地把握着,这最后的时光。
但这样的时光注定不会长久。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已经有士兵在赛宫就会被真正的大军所包围。
玛丽又一次细细地把法兰西岛伯爵的脸观察了一番,然后,又往他的脸上补上了几笔
“虽然我们长的很相,但哥哥没有学过易容的技巧,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低着头,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也不要说话,一说话,别人就知道你是男的了。”
做完这一切,她从橱柜里精心地选出了一套衣服,放到了法兰西岛伯爵的膝盖上。
“哥哥之前一直在帮我穿衣服,我本来今天也帮哥哥穿上的。不过,看起来没有时间了。哥哥的话,应该自己也能把这些衣服穿好的,对吧?”
说完这些话,她就转过身,从衣柜里另外拿出了一套衣服。那是她之前假扮法兰西岛伯爵时穿的,一直都好好地收藏着。
然后,当着法兰西岛伯爵的面,她一件件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漂亮吧?”
她赤条条地回过头,冲着法兰西岛伯爵一笑。
然后,她就开始着手把法兰西岛伯爵的衣服套到自己的身上。
她穿上了法兰西岛伯爵的白色长筒袜。
她套上了法兰西岛伯爵加高了的高跟鞋。
她将礼仪的佩剑挂在自己的腰间,给自己添了几分英气。
她把自己的头发放了下来,披到了肩膀上。
然后,她开始对着镜子卸妆,又重新把妆化了上去。
最后,她踩着被她丢到地上的昂贵礼服,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法兰西岛伯爵的面前。
法兰西岛伯爵一阵茫然,因为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似乎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
她再度审视了一下法兰西岛伯爵的妆容,又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作品感到十分的满意。
窗外,一大群士兵已经抵近楼下,成批成批地进入了皇宫。
玛丽张开手臂,这一次,是她把法兰西岛伯爵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