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兀伊的计划很简单:把阿兹特兰人带向错误的方向,给自己的部落争取迁移的时间。但是被那么多敌人包围,自她出生以来还是
但那个阿兹特兰的军官却时不时和兀兀伊搭话。
“我是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的。”他说道,“我是已经晕了头。这里既没有标志性的建筑、也没有农田和奇南帕,甚至连人踩出来的野径都没有。要换我住这里,怕是会天天走错门睡错女人。”
见兀兀伊低着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那个军官有些生气地扬起鞭子空挥了一下。
“我问你呢,你是怎么在这里找到路的?别到时候把我们带错到其他地方去了吧?”
要换成平时在部落里,不管谁对她挥鞭子,兀兀伊一定会扑上去打一架。但面对阿兹特兰人可怕的军势,兀兀伊生平
“这片草原上是有标志性的东西的,山坡、低洼地、树林、甚至是动物的巢穴,都可以用来判断位置。”
闻言,那军官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也罢,你能找对路就好。”
看得出来,能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原上找到一个向导,这个军官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兀兀伊继续低着头带路,并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需要争取多少时间才能让父亲带着部落的同胞安全撤离。安全起见,自然是把这群阿兹特兰人带的越远越好。但是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会起疑,而且离部落太远的话,她自己也没法追上去了。
在这期间,她通过观察,已经略微能够分清这群阿兹特兰人各自的身份阶级了——只用一块白布围着腰的是奴隶;衣服稍微多一点的是普通士兵;高阶的士兵穿着甲;再高一阶的军官的盔甲上绣着太阳、仙人掌、蝴蝶等鲜艳的纹饰。和她搭话的那个军官级别应该是这里最高的,他的木头盔上雕琢着一个鹰喙,上面还用颜料涂着两只眼睛,也只有他,身后披着颜色艳丽的斗篷。这和他的父亲装饰差不多,她猜测那就是阿兹特兰人的族长。
“阿兹特克人好像都不大富有。”她在心里嘀咕着。奴隶和平民穿的是龙舌兰纤维织成的布料,高阶军官穿的是衣,她对这些材料不熟,只觉得不如动物的毛皮。
从远方忽地传来了一个响亮而刺耳的哨声。兀兀伊从没听过这么可怕的声音,虽热不如狮子的吼声大,但却直接透入她的神经和骨髓,让她不寒而栗。
那军官挥手示意部队停止行军。过了不久,兀兀伊就看到有十来个阿兹特兰人从哨声的方向跑了过来。
“长官!”他们指着跑来的汇报,“我们在那边发现了许多灶台,推测约有五百余人曾在那里驻扎!”
兀兀伊心中一凛。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万万没想到阿兹特兰人还有自己的侦查小队。
那军官眉头微微一皱。这几个士兵指的方向和兀兀伊所指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你们还发现了什么?看到部落了吗?”
“没有。”那几个士兵回答道,“那些灶台搭着有些日子了。”
兀兀伊略微松了口气。这些侦察兵发现的应该只是他们部落的前一个营地。他们刚从其他地方迁来时,就是在那边驻扎的。不过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营地周围猛兽太多、难以防御,于是就又向西边迁移了一小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