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愣神中,母亲艾莉娅与守卫长陈返回了我们的石砌居所,而我也得先行准备晚宴。那神秘箱子中的秘密再次被封存于厚重的木盖之下,仿佛从未被触及过。
晚宴时,母亲艾莉娅表情犹豫地望着我,片刻之后,她试探性地问我:“慕白啊,新年将至,过了新春佳节,你就二十四岁了吧?”
我皱眉不解地看着母亲,哭笑不得地回应:“妈妈,你这是什么话啊,连自己的儿子多大都不记得了吗?你说的‘好像’是何意?”
这时,一直默默用餐的父亲陈突然开口,替母亲答道:“你母亲是在提醒你,应该考虑一下你的感情和婚事了。”随后,他转向母亲,“前几天你不是提到,你有个旧友的女儿,正好与我们家的孩子年龄相仿吗?”
母亲立刻来了精神,笑着补充:“对对对,就是这事。”
看着两位长辈在我面前配合默契,我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在打算新年期间给我安排一场相亲!
“父亲,母亲,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操心我的私事了?你们这不是想让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母亲正要开口,我赶紧打断:“等等,等等,你们先听我说。这样吧,我来分析一下。相亲就像是踏上一条快速通道,一旦确认了关系,就会立刻步入筹备婚礼的阶段。但问题是,是我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是家中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不是胡闹吗?”
母亲忍不住反驳:“那些都是小事,真到了结婚那一步,家中还有一些积蓄,足够为你支付一套住房的首付。”
“嗯,然后呢?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我放下手中的餐具,无奈地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如果我自己一无所有,我是不会考虑结婚的。住房、马车、存款,总得有一项。我已经吃饱了,晚上与邱越有约,他也已归来,我待会儿要去见他。”
说完,我把碗碟放回桌上,离开饭厅时,身后传来母亲不满的嘟囔:“看这孩子,还没见到人就已经不想相亲了。”后面的话语我便不再留心。
事实上,我只是知道邱越今日恰好从遥远的阿斯托里亚城休假归来,但我们并未约定晚上见面,那只是我用来“脱身”的借口。回到房间后,我才真正向邱越发送了消息,邀请他晚上相聚。
......
晚上八时许,我依照与邱越约定的时间到达了约定之地——位于河畔的一家夜宵铺。这里曾是我们求学时代常来的“老地方”。
邱越坐下后,率先为我洗净酒杯,置于我面前,开口道:“如何,回家数日了,是否有些许不习惯?”
我反问:“哪方面的不习惯?”
邱越冷哼一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以为如今归家的日子如同往日的佳节?眼下正值年关,家中长辈定是少不了询问吧?”
我听罢心领神会,愁眉苦脸地回道:“别提了,今天正是我归来的第三日。晚膳之时,双亲,尤其是吾母,便已开始筹划为我安排相会之事宜,唉,我又非未出阁的少女,为何长辈们总是急切催促我成家立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