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林宇见到一处村庄,庄内鸡鸣狗吠,炊烟袅袅,充满人间烟火气息。
那拄着拐杖的老者,本是庄内德高望重之辈,又有老村长之职,家中还算富裕,自然主动邀请林宇入家门。
“村长爷爷,还是让山神哥哥住俺家吧,马上就要过年了,俺哥也会回来,正好给山神哥哥讲讲大城市里的趣事。”羊蛋向老者央求道。
“也行,待会家里缺啥,尽管来太爷爷家里拿,太爷爷也会让人先送些被褥过去。”满脸挂满慈爱,老村长又向众人交代了几句,便领着两名村民向自家走去。
而后,林宇随羊蛋母子回了家,推开木质大门,入得农家小院内,便见三间青砖瓦房。
院子西侧还有两间低矮土质房舍,听那羊蛋说,一间是“锅屋”,一间是牛棚。在三间青砖瓦房的东侧与土墙之间,有一巷道,那巷道上搭了棚子,用来养些鸡鸭家禽。
众人将李茂玉三人抬入三间瓦房内,逗留了片刻,最终一一散去。
羊蛋他答闻讯赶来,很是热情,还未走至堂屋,便喊屋内妇人出来烧炕,加之正逢老村长带人将被褥衣服送来,几人又忙活了好一阵,才将李茂玉拓跋紫月山官飞花三人彻底安顿下来。
林宇心神总算放松,这才注意到,羊蛋父母年纪不大,约莫四十出头,却面黄肌瘦,白了许多头发。
羊蛋他答似乎许久未见过林宇这样的年轻人,一见面,攀谈个不停,他倒是与其他村民不同,并不相信什么山神,聊着聊着,便一口一个好孩子叫个不停,随后他又从羊蛋娘口中得知拓拔紫月受伤,转头便要去村口寻兽医。
羊蛋娘只道自家男人没文化,人受的伤,哪有请兽医的道理,好在伤口愈合得不错,仅仅是有了冻伤,接下来只需将伤口消毒,包扎好,养些时日就好。
羊蛋他答连忙称是,说自己只懂种田,让林宇见笑。说罢,便让妇人与她一同腾出主卧,好让拓跋紫月与上官飞花睡大炕。
林宇几番推辞,怎奈这对夫妻甚是热情,而外面积雪融化,正是冷时,拓拔紫月伤口冻得发青,便只好接受。
少时,夫妇二人带着羊蛋出了堂屋,林宇端坐在屋内,细细打量着徐杰生活过的地方,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青年,你出去看一眼。”
耳边突然传来李茂玉的话,让得林宇猛地从板凳上惊起,连忙前去里屋查看,却见床榻之上,李茂玉依旧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前辈,前辈......”林宇轻唤了两声,未见对方苏醒,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出去瞧瞧究竟。
林宇挑开堂屋门帘,透过缝隙瞧见那男主人正在院中磨着刀,向妇人笑道:“你和羊蛋就是缺心眼,这世上哪来的神仙,你看他们几个饿的,估计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多少,这也能算山神?”
一旁的妇人鬼鬼祟祟,轻声劝道:“那你可要抓紧点,要是等羊蛋回来了,看见你做出那种事,可要跟你闹性子。”
男主人摸了摸刀口,嘿嘿笑道:“你放心,俺也不是第一次,小家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是回来了,他还能跟他老子反了天?”
二人磨完刀后,便进了那间锅屋。
林宇压低脚步,缓缓靠近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