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忧这家伙，纯是个浑蛋，哪壶不开提哪壶。

“四娘如何追上我，这事无需多问，就算问了，我也不会泄露。”李至撇了程处忧一眼，眸光流转。

程处忧憨笑：“你说追捕盗贼厉害，我信，但要论情场，你这老实汉子可干不来这事。难道四娘施展手段你抵挡不住，才无奈答应的？”

程处忧话刚落音，原本正襟危坐的李至，双颊顿时染上红霞。程处忧一看这情形，料得七七八八。虽未必真有何肌肤之亲，不过主动的一方定然不是李至，而是四娘无疑。

“你就是个浑蛋！”李至难以克制心中气恼，斥责一声。

“呵呵，别往心里去，你放心，这件事我绝不透露半个字。”程处忧咧嘴笑着，心头却不免暗笑，李至竟是个被动的人，竟是被四娘“降服”的。

脚步声响起，有人上楼，程处忧忙收敛笑容，如此大的动静，毫无疑问是四娘。自己刚才谈论她的事若是让四娘听见，定会闹起来。

“李至别跟这浑货多言，他一张嘴准能把人气死两遍。”四娘望着勾肩搭背的程处忧和李至，出声道。

“好的。”李至应了一声，顺势打掉了程处忧搭过来的手。

“丫的，重色轻友，你这还是个妻管严。”程处忧抛给李至一脸嫌弃，觉得这家伙实在丢脸。

李至却当作未见，转身与四娘牵手上楼而去。

“长乐，我们也走。”程处忧拉住长乐公主的小手，亦步亦趋地下楼。

楼上的雅间特意保留着，几个人聚在那里用餐。楼台之上，小莲和小翠倾情演出，赢得了掌声连连。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李二忍不住说：“真不知你这脑袋是如何长的，总能琢磨些新鲜事儿出来，还都能火。”

如今的长安，哪个不知道醉仙居？不去醉仙居品上一壶美酒，不赏一番曲江风光，未曾听过小莲小翠的演唱，哪还好意思说自身是长安的上层人物。曲江原本就热闹异常，醉仙居的存在更是将繁华推向高峰，只怕整座长安也难寻比这里更为喧嚣的去处。

“本少爷天资过人，别拿我这脑袋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没可比性的。”程处忧骄傲地说着。

面对他的自我吹嘘，李至直接送上不屑的目光，唯有长乐公主眼中满是星星，凝视着程处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