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千牛卫中郎将而已,竟然能引发如此巨大的惊诧,实在是有趣啊!”程处忧面带微笑地说道。一旁的尉迟宝庆紧接着补充道:“虽然说这件事情并没有让人感到特别震惊,但这个家伙已经好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公然嘲笑你在战场上所取得的功绩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罢了,根本算不上什么高雅之举,甚至把你贬低得一无是处呢。”听到这里,程处忧的眉头微微一皱,挑起了一边眉毛问道:“哦?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见此情形,尉迟宝庆赶忙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道:“大哥,请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可信的,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可以去询问一下李少卿便可知晓一切了。”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李至这时也随声附和并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同时还解释说:“的确如尉迟兄弟所言,不过大多数人对于这种言论都只是付之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然而,程处忧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见他嘴角轻轻一撇,发出一声冷笑:“哼,真是活腻歪了,这段时间我的手刚好有点痒痒的,没想到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可以让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李至听到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急忙出言劝诫道:“贤弟切莫冲动行事啊,如今侯广亮的身份已然不同往昔,他现在担任的中郎将一职可不是以前那些普通的士族所能相提并论的。”
程处忧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哼,区区大理寺卿我都走过,怎会惧他区区中郎将?”李至闻言一怔,怎么忘了这点,程处忧确曾为大理寺卿。
“即便如此,大理寺卿乃有过错,这侯广亮则不然,身后有太子与陈国公照拂,若出手,定惹来不小的纷扰。”李至拉住程处忧说。
若让他随意胡闹,事态恐难收场。“我不怕是非,最好陛下嫌我嚣张,废了我职位才好。”程处忧咧嘴笑道,李至不禁斥责一声。
他人皆求官职高升,而这程处忧居然盼被削职,此事若是流传出去,恐怕有人会用绳索绑起他鞭挞一番。只因他太过于胆大妄为了。
“李至,去凑个热闹不?”程处忧挤眉弄眼提议。
李至摇头道:“我才不去,我哪里有你们这样的官宦世家子弟背景深厚。”程处忧耸耸肩,同尉迟宝庆一起下楼。
到了楼下才知道,柴荣、房遗爱、杜封、罗道这几人均在此等候。他们老子都是建国公爵,非长子袭爵,平日略有些玩世不恭。
“大哥,久未谋面。”众人嬉笑道。
自从成婚后,再加上远征高句丽和百济,算下来已半年多未共聚,距离上一次相聚也有两个月之久了。
“罢了,闲话少说,去会会侯广亮与后卿这两个小子。”程处忧说着,领人前往游船。
游船尚未启航,船旁的守卫认识程处忧几人,一见他们便欲报信,毕竟他们主子与程处忧结怨已深。
“给我站住,再踏出一步,腿打断。”程处忧怒目相向。
几位刚起跑步姿态的护卫顿时愣在当地,此子言出必行。
“程公子,您为何光临。”一护卫苦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