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现紧急军情是云州叛乱。
苏隐月问道:“这次又是哪儿叛乱了?”
叶白摇头,“传皇上口谕的公公要通知的大臣很多,只让王爷尽快入宫,就去下一家了。”
江在御侧躺在榻上,以手遮眼,“我病了,去不了,告假吧。”
啊?
叶白懵逼地眨了眨眼,王爷中午吃了三大碗饭,还在书桌前作了一下午的画,这会儿就病了?
应大人上午取走蛊虫的时候,王爷流了那么多血,依旧面不改色……
苏隐月走到书桌前,将告假折子递给他,“这是王爷请假的折子,交给传口谕的公公吧。”
见王妃拿起一个软枕垫在王爷身后。
叶白差点闷笑出声,原来王爷是想和王妃待在一块儿啊。
“属下这就去办。”
拿着告假折子来到王府门口,正好遇到先前传口谕的公公身后跟着数个大臣折返。
告假折子一给,叶白双手环胸琢磨着不让外人去苍松院,省得打扰王爷和王妃相处。
想到就做,他马上和福伯说了。
“不让人去苍松院打扰王爷?”
福伯积极响应,“行,我通知下去。”
很快,夜幕降临。
凌晨时分,睡得正香的苏隐月被房外一阵说话声吵醒。
凝神细听,好像是有人找她有急事,雨湘则以王妃睡下,天亮再说为由拒绝。
披了件衣服,揉着惺忪的睡眼,开门询问。
“怎么了?”
来人绕过雨湘,急切道:“王妃,刑部跑去你的阳光布厂踢馆了,你快去看看吧。”
瞌睡不翼而飞。
“好胆!”
苏隐月眼神一寒,怒道:“敢踢我的馆,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匆匆穿好外衣,头发用发带扎成马尾。
见她大步流星朝外走,雨湘提着裙子小跑追上。
“王妃,现在是宵禁时间,街上有官兵巡逻,等天亮再说吧。”
苏隐月脚步一顿,看向刚才说话的人。
报信人自发上前说清楚始末,“王妃,草民是布厂护卫。”
“半个时辰前,刑部员外郎带人闯入布厂,说三应府百姓造反,让我们交出曹家父女。”
“雷管事知晓曹家父女和王妃有旧,开了后门让草民来王府报信,他则留在布厂和员外郎交涉。”
“草民一路避着巡逻的官兵来到王府……”
说到这里,他跪下请罪,“草民不是有意打扰王妃休息,而是事情紧急,若无人阻止,不仅曹家父女会下大狱,雷管事也会受牵连。”
雨湘呵斥,“无视宵禁,是为犯夜。一旦被发现,那些眼红王妃的人岂会无视这个把柄?”
“进了大狱又不是不能出来,缓缓为何不行?”
苏隐月继续朝外走,“天亮就迟了。”
她知道雨湘是职责所在,并未怪罪。
让她跟上,边走边解释。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若刑部把雷管事和曹氏父女带去大牢严刑拷打,伪造一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去御前告我一状,又是一桩麻烦事。”
“甚至他们狠一点直接打死三人,来个死无对证。”
“雷管事把布厂打理得非常不错,没了他,布厂短时间定人心惶惶。”
“还有,京中谁人不知,阳光布厂是我的产业?我连下属都保不住,以后谁愿意跟着我干?”
雨湘面露明悟,小声道:“是奴婢处事不周,请王妃责罚。”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王府,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
街道两旁门户紧闭,一点声响就能传出很远。
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