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郊外的农户遭灾,老康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卧马村如何了,不知道赵木匠和崔秀如何了。可眼下食肆也缺人,他只能按下担忧。
他们几人花了一天时间把各个角落的脏污清洗干净,还在角落处发现了两条鲤鱼。
“嘿,没想到这水患还有这收获~晚上我给大家做顿鱼~”老康还挺惊喜,把两条鱼利落地宰杀了。
林宛月又去了趟帛铺掌柜那,看菠菜是不是能及时供应上。幸好帛铺地势较高,离河道也远,菠菜长势良好,没有收到影响。
食肆终于恢复正常了,可食客并没像之前那样多起来,林宛月有点奇怪。
之前下雨人们不愿出门,现在雨停了,水患也退了,人们还是不愿出门。。。这是怎么了?
晚上吃饭时林宛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力儿说:“可能这段时间都在家吃,吃习惯了就不出来吃饭了。”
“不太可能,安京里的百姓和王公贵族几十年来都习惯这种安定盛世了,就这个水患不足以改变长久的习惯。”林宛月分析道。
李伯倒是说话了:“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次水患在安京城里淹的不多,但郊外村庄地势低洼,看这流民数量就能知道外头肯定淹死不少家禽牲畜。这些都容易导致疫病。很多人防的可能就是这个。”
林宛月觉得李伯的猜测有道理,不过这营商与种田一样,天时地利都得就着,不然只能喝西北风了。
但老康听李伯这么一说,彻底坐不住了:“这么说的话,卧马村就在河岸边,这次肯定也遭灾了。。。我,我想回去看看。”老康看向林宛月,眼神里藏不住担忧。
林宛月知道他在忧心什么,挥挥手道:“明日你早起叫一辆马车,回去看看,速去速回。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老康听林宛月这么说,心头一热,平日里那么贫的一张嘴,现在却有点说不出话来。
伽利在旁边若有所思:“这几日武元綦也闭门不出,都没见他来衙署。史良和叶平带着我们给那些有损失的商铺帮忙,每日回到衙署,都会让我们喝一碗药汤,也没说是什么原因。”
现在想来,史良和叶平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想提前做个预防。
力儿没有经历过这些,她以为水退了就一切恢复正常了,没想到水患之后还有这样的事。“我有点害怕。。。疫病是不是会死人啊。。。咱们水患没损失,别在疫病这。。。”
“别担心了!”力儿没说完,就被林宛月堵住了,这时候最忌人心惶惶。“明日我去大夫那抓些药,咱们也都喝上。李伯年老体弱,最近尽量别出门了。出门后回来的人也都换上干净衣裳,净手洗脸。既然水患都躲过去了,这疫病也能顺利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