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彪的质问在人群中回响。
幸存者们面露困惑,彼此交换着迷茫的眼神。
他们中大多数人对于洛子媚的遭遇一无所知。
“副基地长,我们都坐在前两辆车里,根本不知道后面卡车上发生了什么事!”
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面带惧意,生怕惹怒程彪。
“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
而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则选择了沉默。他们缩着脖子,尽量让自己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不敢直面程彪那锐利的目光。
他们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若多嘴多舌,恐怕会遭来不测。
程彪面色愈发阴沉,目光如刀,逐一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他的视线定格在徐天流怀中的女子身上时,眼神瞬间凝固了。程彪讥笑一声,嘲讽地说:
“徐天流,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怕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抢走你的妻子吗?”
徐天流尴尬地笑了笑,抽出一只手推了一下金丝眼镜,解释道:“这是哪里的话,只是我妻子有点头晕,我扶着她而已。”
被众人注视,徐天流也不好再抱着顾晓微,只得松开了她。
顾晓微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显然,徐天流一直紧紧地压着她的头,以防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现在,顾晓微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想到洛子媚遭遇的不幸,她便心痛难忍。
“是齐梦!是齐梦把子媚推下车的!”顾晓微带着哭腔,恨意满满地喊道。
“是吗?”程彪的目光扫过顾晓微那柔弱而纤细的身躯,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从顾晓微进入基地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程彪的注意,她的柔弱与妩媚让程彪心生摇曳。
可惜,她已是别人的妻子,程彪还没有到抢人妻子的地步,只能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众人皆言他程彪好色,但他并非对所有女子都感兴趣。
唯独对那些既柔弱又妩媚的女子情有独钟,比如洛子媚,以及眼前的顾晓微。
至于像齐梦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心机深沉的女人,却无法激起程彪半点兴趣。
“真的是她,我亲眼看到齐梦把子媚推下车,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顾晓微言之凿凿。
程彪脸色一沉,略显凶狠,目光转向了齐梦所在的方向。
齐梦在人群中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试图避开众人注意。
但顾晓微的话,让齐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当程彪的目光锁定她时,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齐梦瞪着顾晓微,眼中怨恨毫不掩饰:“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所为?”
她转向程彪,急切地辩解,
“副基地长,我和顾晓微向来不和,她这是公报私仇!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偏偏她一人看到了?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话语间,齐梦的眼眶已经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基地里无依无靠,全靠副基地长您的庇护才能生存。请您务必明察秋毫,莫要让那女人的诬陷得逞啊!”
她哭得十分压抑。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远处观看的两个男人见状,立刻走上前,扶住齐梦,对程彪严肃地说:“副基地长,这种无凭无据的指控可不能轻信啊!”
另一人立马附和道:“没错,这明显是她的污蔑。”
这两位男子,皆是齐梦的暧昧对象,见她如此楚楚可怜,自然忍不住要挺身而出为她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