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g!!warng !!!】
屏幕被连续弹出的警告几乎占满,勉强可以看到最底下代表闻人亦欢的身份卡牌。
正美滋滋做了一份简易三明治,准备来犒劳一下辛苦勤劳小猫咪咕咕咕的小肚子,端着小盘子回来的钢笔猫猫目瞪口呆。
“啪”地一下,三明治没有进钢笔猫猫的肚子,面包片和夹心菜齐刷刷铺开在了地面上。
铺得那叫一个工整,
钢笔猫猫一瞬间似乎听到了香嫩小培根哭泣的声音,以及……
地板:第一口我的?
握着的茸茸软软的小兽肚子变成一截细腰。
原本凶巴巴的小狐狸不见,腿上多出了一个跨坐着的青年。
桜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面如佳玉,目隐光曦,白色衬衣大了些,袖口长出手腕一截,无端削弱了些对峙状态的攻击性,即便是颦眉冷眼的模样,也让人忍不住生出些别样的心思。
掌心里的腰很软,一侧陷在虎口里被硬生生圈出纤细的身段,拇指摁着的小腹部似乎是有层薄而有力的肌肉。
不知道要是不隔着层衣服会不会更软上一些。
但它坐着的主人腰脊直挺,让明明本该浮想联翩的画面少了几分旖旎,多了些正经的怪异。
钳住了冲自己腕部而来的手,宫斥握着腰的力道又重了些:
“这是干什么?”
“我的。”
闻人亦欢目光落在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腕处。
目移过去,上面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质长带。
宫斥确定这不是自己的风格,更不是自己会随身携带的东西。
虽然面前的妖怪青年说得笃定,他对这条丝带也没有任何印象,但宫斥莫名有一种感觉,这就是他的东西。
收起犹疑,宫斥不打算把小丝带交出去,他抓着那只手往后猛然一带。
被不讲武德突然一拉的闻人亦欢没有防备,身体前倾下巴差点磕在人家肩膀上。
男人凑在他耳边:
“是我的。”
“……”
大只狐狸烦的哦,绑头发的带子怎么都有人抢。
……
取下眼镜端详了一会儿,有些疑惑。
青年目光一一扫过还在昏睡的男女和一个疑似尸体的女人,来不及细想就被房间外的打斗声吸引。
他起身站到门口,门边已经有一个外貌上看着和他年岁相近的青年。
标准讨女孩子喜欢带点稚气的脸庞,要是出道当个流量,愿意原地变身当妈妈粉的估计不少。
倒不是说是什么甜美可爱什么香香软软的正太长相,实际上帅气更多些。
大概是因为气质更吸引妈粉吧……
两只手扒在门框边上,整个身子都缩在墙后面,段然只露出一双眼睛。
瞳孔随着外面两人的动作来回转动,像是随时准备溜出去抱一颗瓜子回来的仓鼠。
青年三步并作两步站到段然身旁,摘下眼镜抬起胳膊,看到衣服上面的浮灰又望了眼旁边的“仓鼠”。
然后果断把镜片摁到了段然的后背。
段仓鼠:?
青年诚恳:“你的衣服很干净。”
段仓鼠:“谢谢。”
擦好眼镜,门口看热闹的人+1.
走廊里一黑一白的身影正打的有来有回。
仓鼠趴墙半天,被一人一狐晃悠得眼花缭乱,段然感觉脖子都要掉了,捶着同样酸痛的腰站直身体跟旁边的人搭话。
“你说他们谁更厉害?”
眼镜青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静静观察一小会儿才开口:
“说不准。”
两方都没有下死手,但也都没有退让的意思,看那架势怕是分不出个高下是不会罢休。
白衣的那位身高体型都不占优,但却没有一丁点处于劣势的疲态,试探的一招一式都游刃有余。
单从两个身影目前的交手状况来看,不使用武器实力怕是不相伯仲。
段然旁观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发现胶着的他哥和另一个人并没有到深仇大恨,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程度。
简单来说就是打嗨了。
“他们俩这得打到什么时候……”
“快了吧。”
说实话段然觉得不太可能:“快了?我为什么觉着他们才刚热身完毕,打半小时了都,气都不带喘一下的,换我早坐地上打120了。”
青年低头掰弄着折了的眼镜腿,语出惊段然:
“……你没发现他们打得快亲上了吗?等亲上不就结束了。”
“不会吧……”
段然下意识否定,偏过头刚好看到宫斥趁闻人亦欢分神,把大只狐狸抵在了墙上,膝盖一抬穿过腿间,把心不在焉的某狐固定得死死的。
“我哥应该是直男……吧……吗?”
眨巴着眼睛,闻人亦欢收了气势,心思都在男人刚刚打斗间锁骨露出的齿痕上。
那个伤痕处有自己的气味,作为【猎物标记】的主人,他不可能认错。
见他一动不动,宫斥唤了声:
“认输了?”
什么输不输的,大只狐狸的字典里只有“打赢”和“打到赢”。
抛掉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闻人亦欢准备继续未完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