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凰轻轻上前,特意准备了一个乾坤袋递过去。
“给,一条面纱,两把仙剑!你今年多大啦?”
“我…,我今年十六啦!”
毒血的小手有些发抖,颤巍巍接过,别在腰际。
又是沉默半响,大凰眉头紧锁,轻叹一声,劝慰道:
“我当时在场,他也是逼不得已,这怪不得谁!”
“嗯,我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报仇,我也没见过母亲一面。只是…,只是觉得应该留个纪念!”
没有任何感情的纪念,黑山突然间感到很悲伤,小声询问:
“你父亲是在毒窟吧?”
“之前是,去年狩猎时死啦!”
两串泪珠扑簌簌滑落脸庞,毒血无声抽泣。
十六岁,父母双亡,与他何其相似。然而他能选择么?哪怕知道是这种结局,恐怕刀依旧会无情地刺入。
无言以对,黑山默然不语。仔细观察她的容貌,希望记住她的样子。可明明记在心里,又盼着忘却。
“黑山道友,给!我不白要,是来交换的!”
擦干眼泪,毒血递上一个乾坤袋,倔强的眼神中透着不容拒绝。
他抓在手里,攥得很紧,目送她转身离去。
“哼!”
过了许久,大凰冷哼一声,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十分冰寒,
“小黑,生死有命,你若有一丝一毫假慈悲,死的那个人就是你!血毒是血毒,毒血是毒血,两不相干!”
“对呀,以命相搏,谁会管那么多呀!”
阳曲的阴阳怪气这一次格外浓厚,不无担心地拥在他身旁。仰起小脸,阴恻恻道:
“你要是觉得影响心境,找个机会亲手杀了她呀!”
“各修己道,父母子女无外如是!”
沉稳淡定的声音传来,逍失说完开始打坐修行。
听到这许多劝诫,黑山心里好受了些,反复琢磨,的确大有道理。
他坐下来练功,平复心境。不一会儿,外面变得十分热闹。
众多恶意窜来窜去,或三五成群,或二三十团聚在一起。不分宗门,没有界限,像是一场狂欢。
突然想起刁蛮的话语,难道说这就是大战前的准备?为什么没人通知他呢?即使不属于任何一方,妖精还是会时不时传递些信息,她今天在干嘛?
好奇心大起,黑山站起身下楼。另四人也坐不住,跟着一起看个究竟。
“呀,开赌了呀!”
阳曲顿时兴奋起来,颇有些跃跃欲试。逍失四下打望,应声道:
“好几个呢,仔细比一比赔率,研究研究盘口!”
她们俩带头,当先向巫婆那边走去。黑山猜到是赌局,在老家狩猎前也有,但这阵仗没法比。
狠巫、妖门、毒窟、蛊之谷、蛮族和荒族各开一个盘口,一张张硕大的兽皮刻着小字,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各有门人或宗族子弟在旁引导,讲解其上数字的含义。
狠巫设的局比较简单,单纯比大小,不过有让数。赌的是哪一门或哪一家狩猎数量多,已有不少人下注。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阳曲算入狠巫,逍失和剑痕列入逍遥派,只有大凰和他单列一排,命为散修。大大的数字,让一百,一赔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