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着人找来的时候,只剩嬷嬷一人孤零零的可怜巴巴的晕在地上。
“来人,抬走!装入马车内同公主一起送回尚书府。”管家瞧着嬷嬷那狼狈的模样,嫌恶得直皱眉,难怪他去公主院里没找着人,原来搁这躺着了。
尚书是做梦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人去得冥王府,竟然都给抬回来了!而他连北冥王一面都没见着!
“老爷!思思她还昏迷着……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怜的思思啊……”尚书夫人攥着帕子哭红了一双眼。
尚书佝偻着背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看起来比平日苍老了几分,冥王府的这出戏让他有些看不透,思思可是太后亲封的公主,难道就这么凭白受了欺了?
“混账!该死的……北冥王!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要玩什么把戏!”尚书狠狠推翻了书桌,满桌的笔墨纸砚洒了一地。
冥王府这是根本没将他尚书府放在眼里!若不是他一心还想拉拢北冥王,此刻早就面圣参北冥王一本了!
“老爷!”
“别吵吵了,你让我好好想想!”尚书忍着怒气,夫人的聒噪让他无法静心。
尚书夫人瞧着眼下这样,只能不甘的去了厉思思院里,寸步不离的守在厉思思身边。
北冥王安插在尚书府的眼线,很快便将尚书府的情况写成了密报送到了冥泽的手中。
与此密报一道送来的还有宫里的消息。
“爷,天快亮了。”云奚拿着刚刚接到手的圣旨来到了书房,他就猜到了爷定然是一夜没睡,来时他撇了眼王妃院子的方向,黑灯瞎火静悄悄的,估摸着王妃睡得可香了。
冥泽扫了眼那明黄的圣旨,语带揶揄:“还真是迫不及待。”
“不仅如此。”云奚将圣旨摊开,“太后下了懿旨,要单独召见王妃。”
冥泽指尖一顿,太后召见洛挽歌?这可真有意思。世人皆知太后一心想赐婚他与厉思思,却被皇上抢先一步将相府嫡女送入了冥王府,因此一事太后对皇上已是积怨颇深,如今更是单独召见洛挽歌,只怕别有用心。
“将太后的懿旨送给洛挽歌……不……”冥泽突然顿了顿,“本王亲自去送。”
云奚伸出一半的手顿时僵住了,他晃了晃脑袋怀疑自己幻听了,爷什么时候改
了脾性了?亲自去给王妃送懿旨?
不等他反应过来,冥泽已经消失在了书房内,敞开的大门处只余带着寒凉之气的微风徐徐的吹着。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洛挽歌迷迷糊糊莫名觉得周身一阵寒凉,一睁眼猛然发现一抹黑影赫然杵在她床边,洛挽歌想都没想长腿一动一记扫堂腿横伸了出去,下一秒……
她不足一握的脚腕顺利落入了冥泽炙热的掌心,冥泽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擒住了洛挽歌,屋内昏暗的光线下,洛挽歌仍旧捕捉到了他唇边噙着的那抹冷冰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