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赶忙接过左卿文手中血书仔细一看,虽然上面已斑驳得看不太清了,可仍是能依稀看清楚上面一行行、一列列的人名!
他脸上顿时阴沉如铁,“这血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探查白珍村的时候,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的,”左卿文如实回答道。
“尸体?”司云栖拧眉不解道。
左卿文点了点头,这才将他在白珍村的经历全都和盘托出,“我到白珍村的时候,那里已经到处荒败丛生了,本以为会找到些蛛丝马迹,可竟是一无所获,就像是刻意有人隐瞒了痕迹,原以为此番要无功而返了,倒是被一只乌鸦吸引了注意,我顺着那乌鸦的踪迹,找到了一片尸坑,可那些尸体大多腐败了,故而费了一番力气,这才
比预计时间多了几日。”
司云栖听了左卿文的话,脸色却是愈发难看得紧,“你是说,这血书是从尸坑里找出来的?”
左卿文挑了挑眉,倒是没有否认,“这血书上已经被我用特殊的药粉洒过了,要不然只怕三天三夜都散不了味道!”
他这话音尚未落下,司云栖便又将血书重新塞回了他手里,冷然道:“如此重要的证物,还是留给你保管吧!”
左卿文挑了挑眉,故作撇嘴道:“真该让你去现场瞧一瞧,那恶臭冲天的景象,便狗都嫌弃,也正好治治你这身富贵病!”
司云栖听着左卿文的描述已然觉得恶心不已,拧眉沉声道:“本太师不像你,整日跟犯人打交道,这些对你自是不在话下!”
“鬼可比人干净多
了,人若是狠起来,就连鬼都自愧不如!”左卿文说这番话的时候,眸中寒光隐约乍现,愈发衬得他神秘莫测。
司云栖剑眉横敛,询问道:“那你可有查出这血书的来历?”
“这血书上全都是白珍村生前那些村民的名字,从这上面的陈述来看,这场瘟疫爆发之初,他们应当就已经向官府请求过支援了,只是被那些官员镇压了下来!”
司云栖眼底陡然变冷,“一群贪生怕死的蛀虫,你继续查下去,此事必定有人在背后兜着,胆敢在本太师的头上动土,本太师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左卿文心中了然,干脆道:“此事你不必说,我也会继续查下去,刚好诏狱内新换了一批刑具,我倒是缺几个练手的人,倒是你,我可
是听说,漠北是齐国的地盘,你身为一朝太师,公然在齐国的地盘上夺宝,就不怕齐国的人找你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