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深秋,但不知怎得,他硬是觉得身上发寒……
“宋大人,谬赞了,本官,实不敢受!”
宋玉挥手,周围围着的人纷纷散开。
厅堂之内只剩下宋玉与于敏。
见众人离开,于敏这才忍不住了。
“宋大人这是何意?我与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陷害于我?”
宋玉不解,看着于敏觉得诧异。
“于大人此言差矣,本官与于大人素昧平生,何来陷害一说?我这是在救你的命啊!”
于敏翻了个白眼,恨不得转身就走。
宋玉解释道:“大人细思,若是京城之中当真是有此等事情,有违天和,那大人日后如何自居?就算是沿街行走,只怕也是会被众人唾沫淹死!”
于敏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坐下无奈道:“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说罢,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与你一同去查——天香阁!”
“什么?”
于敏惊呆了:“查天香阁?你哪里来的胆子?”
他拍案而起,脸上的肌都在颤栗。
“这天香阁自建阁之后便很是神秘,更有人说是有宫里人在做事,是以文武百官都会前去凑凑热闹,别说去查,如今就连阁主是谁都不知道,大人竟然这般胆大妄为?”
宋玉不想听这些。
只是坐在另一侧,冷声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当真有人逼良为娼,那么于大人,你可知道,日后就算是你等死后枯骨黄土,也会被百姓挖出来鞭尸!”
“那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于敏径直起身站在门口。
他许是被气的不轻,身上战栗不已。
“宋玉,我敬你在朝上勇敢无畏,但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宋玉,我们官途至今已经是到头了,我出身贫寒,能一路走到京城知州,实属不易,我不想因为一些没有实证的话去查天香阁,你不怕死,是因为你身后无人,可我身后数十口人,大人可知道一旦事情败露,意味着什么?”
于敏扶着门框很是无奈。
“轻则,我己身斩首,重则,我全家百十口人灭门抄斩!”
说罢,于敏走出厅堂。
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宋玉一恍惚间倒是觉得情有可原。
但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法子自然的进去呢?
于敏走到院子中央,他摸着胸前,还是止不住叹息。
思来想去,他还是将一块令牌扔在地上。
“拿着这块令牌大人可出入调查天香阁,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便当是令牌丢了,此事,与我无关!”
说罢于敏快步走出梨园,像是生怕自己反悔似的……
宋玉看着院子中央的令牌方才欣然一笑。
这家伙,看来还是于心不忍啊。
拿了令牌,师出有名,宋玉即刻带着人去了天香阁。
而此时天香阁前,又围着一群人。
宋玉拨开人群,朝中央看去?
躺在地上的,赫然便是那日进去酒楼的老人?
但此时的老人,却已经皮包骨头满面血丝……
他双手撑着地,身上的血迹似乎来不及干涩便又破裂?
老人伸着手,看向周围的一圈人眼神里尽是惊惧……
“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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