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还真会推卸责任?封亦辰,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小人起来的时候,比小人还要小人。”
顾言朝没好气的训斥着封亦辰:“什么叫做不能将账赖到你的身上?难道要把账都算到我们身上吗?我看我祖父精明了一辈子,临老了就在你身上栽了坑,要不然怎么会就将你这么麻烦的人物一三七收留进了顾府,给我们顾府带来了这么大一颗炸弹。”
封亦辰依旧笑着听顾言朝的训斥,道:“是!我承认我是炸弹!但是二公子,你不觉得我这个炸弹若是运用的得当,还能给你们顾府带来泼天的富贵吗?”
听见封亦辰这么说,顾言朝立刻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泼天的富贵?难道我顾府现在就不富贵吗?我是金吾卫统领,掌管着皇城的禁军,是当朝天子最信任的亲信之一;我的父亲是吏部侍郎,官运亨通,登阁拜相指日可待,至于我祖父,那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我顾府一门显贵,抛开皇族亲贵,看这满京城上下,还有哪家的府邸能够比得上我们顾府?这样的我们,还稀罕什么泼天的富贵吗?”
封亦辰道:“你不是也说了嘛,顾府现在是一门显贵,除了皇子亲贵,满京城上下无人敢怠慢;那也就是说,你们跟皇族亲贵比起来,还是要次那么一点点;难道,你们就不想撵上皇族亲贵?成为皇族亲贵吗?”
顾言朝立刻就警惕起来,双眉拧着看向封亦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封亦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我的亲人枉死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会将当年残忍
杀害我亲人的刽子手们全部都送到阎王殿给我父王和母妃赔罪。到那个时候,你猜猜看我会是什么身份?”
顾言朝立刻道:“难道、难道你是要造反?”
听见‘造反’这两个字,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封亦辰立刻就寒了脸色,怒视向顾言朝:“真正造反的人是他裕王!我父王生前是皇祖父亲自下旨册封的太子,天下百姓人人皆知,是他裕王弃天下苍生的安危于不顾,挑起战火,强攻京城,气死皇祖父,毒杀我的父王和母妃,他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我身为父王与母妃唯一的儿子,我为他们报仇,为东宫惨死的上百口人命报仇难道有错吗?当年如果不是裕王,这个时候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我的父王,而我,也不会拖着一双残障的双腿在轮椅上挨了十几年,更不会与自己的亲人天人永隔,每每想起都犹如刮骨蚀心般的疼痛。自作孽者,不可活;裕王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张轮椅上面对四海百姓?面对天下苍生?”
面对愤怒的封亦辰,顾言朝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不妥,但是,他毕竟是效忠于梁武帝的,让他此刻听见这些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封亦辰,我知道你对很痛恨皇上,我也知道他的皇位是抢来的,但是你看看现在的天下和现在的京城,不是在他的治理下人人安居乐业了吗?虽然他的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算是个好皇帝;最起码在他执政的这些年里,百姓们生活的还算富足安康,你说是不是?”
封亦辰听着这些话,讽刺的笑了:“听二公子的意思是,你想要劝说我放弃报仇
?”
顾言朝不敢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只能继续劝说着:“我能够明白你心里的苦楚,也能够明白你这些年来过的十分辛苦,可是百姓们毕竟是无辜的,如果再起战火,你此行此举,不就跟当年的裕王没什么区别了吗?”
封亦辰几乎是用全部的理智克制着自己,才没有让自己动手去掐断顾言朝的脖子;这个糊涂的笨蛋,居然将他跟裕王相提并论?那个乱臣贼子,又怎么能跟他相比?
顾言朝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本以为会引来封亦辰的震怒,可没想到封亦辰只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他,并不多言。
就在他以为自己等不到封亦辰的话时,封亦辰喑哑压抑的嗓音在这个时候传来:“二公子,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在今日,你的父母、妹妹还有祖父都被人杀死了,而且就死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为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