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智等人皆面现惊讶之色。
独王雁珩不动声色:“殿下为尊,草民卑贱之身,怎敢当殿下大礼,快起来吧。”
五殿下不为所动:“一日为师,为父。学生不敢妄称先生为父,却不能不拜授业之恩。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王雁珩推辞一番,但对方坚持,这位五皇子结结实实行了叩拜大礼。
他忙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将殿下扶起来。”
三人忙上前,将人劝扶起来。
王雁珩介绍道:“想来你也猜到了,这两位相貌肖似的,是你舅舅的嫡二子明智与嫡三子明礼。”
五皇子揖礼相拜:“二表弟、三表弟。”
两兄弟忙揖礼相还:“不敢当殿下大礼。”
“虽说咱们从小分隔千里长大,但血缘亲情始终是最紧密的联系。母妃在冷宫凄苦,仍不忘时时提醒本殿,若有机会,定要与舅家好好亲近。听她说舅舅打小就与母妃关系最好,每每提及都泪湿衣襟……”
说到动情处,双方都有所动容,各叙了一番表兄弟情谊,才分尊长坐下。
“你舅舅的来信都说了吧。”王雁珩道。
五皇子:“是。明智表弟需要历练的机会,本殿请缨便是为着此举合理,只等二表弟来日奠定领兵基础。此次驱敌,对外以吾之名。”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实非良策,情况特殊方有此举,殿下莫怪。”
“怎会,舅舅这是为本殿日后铺路,若是这点苦心都
不能体谅,才真的是枉费舅舅的一番筹谋。”
“谢殿下能体谅……”
双方又战术问题做了细说,这些倭国狗,仗着身法怪异,一时偌大的营区竟无人能制肘他们,便分作小队行动。
方才他们在街上遇到的就是其中一个小队。
“这反而好办。”明智道:“可即刻选调两队精锐,先生同明礼、我与阿元,各带一队,趁他们未有准备,咱们逐一击破。”
“要不要先歇息半日,你们长时间策马,精力恐有不足。”
明智摆手:“倭国狗可不会管我们精力不足,咱们现在有时间优势,即刻行动吧。”
“那就仰仗表弟了,等你好消息传回,本殿今晚在营区为你们接风洗尘。”
“阵前御敌为紧,一切从简即可,有个地可以睡觉就行。”
又问:“他们的营在哪?”
“没有营,是船只,两三艘能容纳千人的大船。”
明智:“各自散着?不是说海上浪大,散着的船退潮时容易被推出去?”
“没有,用铁链子拴着的。”他望过来:“二表弟莫不是想效仿火烧连营?浅滩区,他们又擅水,怕是不好操作。”
明智正要回答,外面有人大喊:“主帅,急报!”
是刚出去警戒的那个小队长的声音。
几人大惊,阿元上前两步打开门。
果真是他。
“什么情况?”
“报主帅!街上又集合了好几队倭国狗,朝城门口来了。也不知他们几时混进城的,大约是听到了
前头爆炸的动静,过来看到未及拖走的尸首了。”
小队长急得不行:“现在一路过来,见人就杀,现在已经杀了两个百姓,刚才殿后收尸的兄弟也杀了几个。”
顾明礼晃了下身子,叫阿元眼疾手快扶稳了。
顾三公子喃喃道:“哪些人?方才那几人还同我交过手,夸我英雄少年。”
他的眼眶红了。
“这群无耻之徒!”五皇子痛心疾首,骂道:“百姓何其无辜,我们的兄弟太可惜了。”
“我要杀了他们!”明礼大叫,阿元按住他,不许他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