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天,她的丈夫顾青从头到尾没出现,让副将去迎亲,洞房花烛夜与他的心上人贺嫄女将军在外私会。
新婚第二日,顾青便求到圣上面前,以军功换一道赐婚圣旨,他要娶贺将军为平妻。
可他与贺嫄立的是小战功,圣上本不允,他又说起祖上为先帝立下汗马功劳之事,希望圣上感念祖上的贡献,为他做主一回。
这让太后反感至极,怒斥顾青厚颜无耻,利用先祖,负心薄情,让正妻难堪,败坏朝纲风气,不允。
求不到圣旨,顾青便宿在军营不回家,两个月后,又以带兵剿匪为由,消失了半年。
而在这半年里,原主既要假装大度不介意,还得掌管偌大的伯爵府,拿嫁妆补贴亏空,心力交瘁。
伯爵府式微,顾家子孙除了顾青有点出息外,其余都是酒囊饭袋,不堪大用,靠祖上荫蔽度日。
但姑娘却生得玲珑貌美,每一代都有姑娘入宫当皇帝是妃嫔,最高妃位是顾青的姑母,是先帝的皇贵妃,但早已去世十几年。
而顾青的二姐顾钰却有些废,入宫三年还是才人。
她便沉不住气,在宫里上蹦下跳打点、笼络,不得章法。
皇帝沉迷书画乐器,无心政务,国事全依赖国师魏临渊。
魏临渊权倾朝野,伯爵夫人便让原主去勾引他,好扶持她的好女儿上位。
因为,魏临渊落难时,原主的爷爷对他有过一饭之恩,他对原主多有照顾,也准许她自由出入国师府。
几日前,顾钰与王贵妃争宠,被皇帝处罚,伯爵夫人慌了神,便不惜给原主下药,将她送到魏临渊府中。
半道上,原主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竟气急攻心,猝死了。
换她醒来,人已在魏临渊房间内……
“宋暖意,本世子回房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太放肆了!”
伴随着怒气腾腾的声音,一名身穿黑色鹤氅的男子,大步进入房内。
明玥着急忙慌地跟在他后头,无奈地冲宋暖意摇了摇头。
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是拦不住顾青的。
宋暖意挥了挥手,屏退左右,人却懒洋洋坐在那儿不想动,“世子爷,来我院子,所为何事?”
她声音淡漠中透着一丝沙哑,顾青抬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和点点红梅,显得十分暧昧。
他嫌恶地皱了皱眉,“你好歹找个围脖遮一遮,这般赤裸裸显露出来,成何体统?让我西伯爵的脸面何存?”
他也知原主被送给了魏临渊,但他不在乎。
见她脖子受了伤,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的面子!
这心得多肮脏冷血,才能做到面对被家人送到他人床上凌辱的妻子,而无丝毫愧疚的?
宋暖意死死地盯着他,胸腔内恨意翻涌。
这是这具身体本来的情绪,她心中默默道:你放心去吧,这个仇,我帮你报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的原因,那股堵在胸口的闷气,竟悄无声息散去。
宋暖意轻嗤一声,“世子爷,我遭人欺辱,是拜你所赐!你嫌我脏,殊不知你和整个伯爵府,比我肮脏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