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渊藏在衣袖里的握紧,面上却淡然地微微颔首,在她对面落座。
丫鬟与侍卫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与意中人独处,魏临渊心头有些发紧,身板挺直,目不斜视。
他瞧着白安宁有些红肿的水眸,黑眸里瞬间暗海汹涌,既心疼与愧疚。
她定是知道他与宋暖意之事,心中难过了。
可她已和三皇子订了婚,他再无资格关心她……
他低垂着眼眸,掩盖内心的情绪,失衡的心跳,逐渐趋于平静。
“临渊哥哥,喝茶。”白安宁倾身,为他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
她嗓音娇软,呼吸都洒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一股若有似无的幽幽花香,直钻他鼻间。
但不是淡雅的茉莉花,他反而有些排斥,太阳穴也毫无预兆般的突突痛起。
他眼神变得晦暗不明,不着边痕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
这细微的动作,白安宁看在了眼里。
“宁儿怎么感觉,一段时日不见,临渊哥哥与宁儿变生分了呢。”
她眼神两分幽怨,三分娇嗔,五分含羞,却又脉脉含情。
“政事繁忙。”魏临渊嘶哑嗓音藏着隐忍的痛苦,“不知宁儿找我,有什么事?”
白安宁不悦反问,“无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魏临渊头痛猛地加剧,他皱着眉头没法回应,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凸。
他这是……不耐烦了么?
白安宁眼眸中迅速有水雾弥漫开来,却盈于眼眶,欲坠未坠。
她明明很难过,却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你犯了头疾,我跟泽梅师太学过按摩手法,我帮你按按,可好?”
她身上的香像有毒,丝丝缕缕只钻魏临渊肺腑,让他头痛欲裂,“不必。”
白安宁小嘴瘪了瘪,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的眼角落下,精准地滴在魏临渊的手背。
她就连哭泣,都美得惊人。
魏临渊眼眸微睁,手背和心,仿若被烧灼一般火辣的疼。
她眸子水雾氤氲,“临渊哥哥……你可是厌烦了我?”
魏临渊的手握紧又松开,作个深呼吸,“莫要多想,我只是……”
剧痛让他的脸变得毫无血色的惨白,冷汗涔涔,让他无法说下去。
他骨感修长的手,急切地扯开衣领,呼吸急促。
白安宁察觉,“临渊哥哥,你头疾又发作了?我给你按按。”
她起了身绕过来,魏临渊却猛地站起,往后退开,有些仓促和狼狈。
他害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她。
可他的举动,看着像是避对方如蛇蝎。
白安宁再次误会,眼泪大颗滚落,“临渊哥哥,你不让我按……非她不可,是么?”
魏临渊眼前阵阵发黑,人处在失控的边缘,身影摇晃站立不稳,她的话没听进去,也无法思考,嘶哑地喊了声,“吴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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