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夫人说得差不多了,宋暖意才插了句,“娘,得给国师些好处才行,他在朝中,也是要上下打点的呢。”
老夫人不以为然,“哎呀,傻孩子,你就是他得到的最大好处了。”
“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宋暖意小脸严肃,“您给我下药,这让国师很生气。我反复求情,他才没有追究。这几日,我求国师救顾才人出冷宫,我便治好他的头疾。他同意倒是同意,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给圣上和太后送了许多珍宝。而今顾才人出了来,倘若伯爵府不补偿他,顾才人非但难以上位,只怕还有可能再进去。”
“这……”老夫人神色窘迫。
她很清楚,宋暖意没有危言耸听。
魏临渊是个从不吃亏的主儿,他付出了那么多,自家也得有眼力劲儿些,给补贴回去,若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可偌大的伯爵府,已经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了。
“意儿,你说的不无道理。”老夫人一脸为难,“那我把陪嫁的珊瑚树、一匣子南珠、老爷珍藏的字画,给他送去吧。”
宋暖意眼眸微闪,“母亲,这些都是外物。我听闻,咱朝廷一半以上的辅兵都靠国师养着,他手头紧,不如给些真金白银更实在。”
辅兵其实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将士,魏临渊把他们集中到一起,身体好些的在军营打杂,身体不好的务农,日常开销,全有他负责。
所以,魏临渊权势大,但担子也大,而朝廷冷眼旁观,帮不了他一点儿。
老夫人直发愁,“咱家没银子啊。”
宋暖意也无能为力般的叹气,“那怎么办呢?要不去借点儿?”
“无处可借啊。”老夫人眼珠子却滴溜溜打转,“意儿,要不你问问你爹,能不能借点儿给伯爵府?你放心,我会让人打借条的。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定双倍奉还。”
宋暖意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娘,先前我说过,国师认为我受伯爵府欺辱,很是为我打抱不平,才让您把我嫁妆补回。若您又问我娘家借钱,他会觉得您是在挑衅他。”
“啊?我没有啊,国师大人他千万不要这么想。”
老夫人害怕得直摆手。
魏临渊的位置是他一点点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一身的煞气与王者气势,名字能震慑朝野、小儿止啼,又深信皇帝信任与倚重,真正的权倾朝野。
她当初暗戳戳的卖媳求荣、给宋暖意下药时就想好,万一被国师察觉,她就全推到儿媳身上,自己半点儿不沾身的。
因此,一想到会得罪他,她就止不住的发抖。
宋暖意眉头皱了皱,“那您只剩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借钱。”
“借钱?哪里借?”老夫人有些气愤,也有些无奈,“世人多势利,向来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而今咱伯爵府式微,那些人有多远便躲多远,哪有谁肯伸出援手?”
宋暖意心说,若不是你们眼皮子浅,抠门刻薄,又怎会落得个神憎鬼厌的地步?
“那怎么办呢?”她面上装得愁眉苦脸的,忽然又灵光一闪,“既然亲朋好友指望不上,那咱们去银庄借利子钱吧。”
“利子钱?”老夫人吓了一跳,“你疯了吧,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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