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衍清隽俊美的眉眼多了几分深思与凝重。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宋暖意却知,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真的梦到了。
“世子夫人……”
“我再说两件事,你们队伍有个叫孟云的小伙儿,雪狐是他抓的,也最愿意亲近他。孟大夫你们下晌返回国都,明日你才会得知这里出了事。”宋暖意语速有些急切,“这些够了吗?”
在这里,人们认为雪狐冰清玉洁,视作珍宝。
孟家这只,正是这趟商队回来的路上捕捉到的。
后来得知此处雪崩,而商队刚好逃过一劫,人们都说是雪狐带来的好运气,那小家伙是祥瑞,国都的人都想见见它,好沾沾福气。
孟知衍却把雪狐送给了白安宁,引起了整个国都的轰动。
孟云是边民,自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他性子孤僻,不远与人打交道,时常去大山里与小动物说话,渐渐的摸索出一手御兽的本事,两年前被孟知衍他爹收养,跟在商队里历练。
雪狐到了白安宁手里,刚开始暴躁不安,是孟云连哄带诱,才将它安抚好。
后来雪狐生病、发情、闹腾等等,凡是白安宁搞不定的,全都求助孟云,因此她才印象深刻。
孟知衍与管事对视了一眼,眼神都透着复杂。
她这个不仅仅是梦了,更像是一种先知。
不然谁能做梦到未来之事,还如此清晰的?
“世子夫人,冒昧问一句,你那梦中是什么结果?”
“这几个村子全被掩埋,死伤者无数。或者说,”宋暖意抿了抿,想到书中的描述,她脸色更白了几分,“生还之人,寥寥无几。”
主要是大晚上,没能及时将消息传递出去。
当地的官差快天亮时才接到幸存者的求救,那时来得有些晚了。
管事等人都倒抽了口冷气,人也如坠入冰窖,浑身冰冷。
几个村子被埋,要死多少人!
“倘若说是因为一个梦,百姓们不一定肯撤出走。”孟知衍沉吟了片刻,“来个人,去找当地的衙门,其他人过来,随我商量对策。”
还商量呢?
宋暖意望着偏西的太阳,很是着急,“可以找人假扮官差,有信服力,百姓再不乐意也会搬。”
古代阶级分明,老百姓骨子里害怕官差,不敢不从的。
孟知衍眼眸微亮,满眼都是细碎的光,“这个主意好。”
孟家管事他们也深以为然,目光透着赞赏。
这姑娘,真是有勇有谋。
“我们没有公差服,怎么伪装呢?”
孟知衍的随从坏笑,“衙门离这儿不远,去借一身便是。”
宋暖意刚想说人家不可能借,但瞧见这人匪里匪气的,顿时不吭声了。
孟知衍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狠角色,所谓的“借”,不用想,也知是什么手段。
孟知衍的目光,徐徐投向随从。
那原本笑得有些疯批的家伙,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笑容倏然敛起,缩了缩脖子躲到管事身后。
管事见孟知衍没反对,便踹了随从一脚,“事关重大,还不速去速回。”
随从找了两三个人骑马离开,宋暖意望着那一片山脉,身影笔直,眉宇间却蹙着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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