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意言辞犀利,逻辑合理,怼得白安宁面色发白哭唧唧,单嬷嬷眼睛越来越亮,而她被魏临渊冷落的那点委屈,也散了。
神清气爽啊!
她起身,伸个懒腰,“单嬷嬷,麻烦给我身干净的衣服,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沐浴了。”
单嬷嬷语气很温柔,“爷头疼难忍,您不给他针灸了?”
宋暖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白小姐在,他忍得了。”
吴善海都没露脸,她能确定,魏临渊是真不想见她。
狗男人,让贱女人给他治去吧。
单嬷嬷目光幽幽,随之叹气,进入魏临渊的房间,拿了套簇新的衣服给她。
“这衣服是我的。”白安宁上前一手夺回,“你先前穿走的白狐裘也是我的。这府里所有的女子衣服,都是临渊哥哥为我准备的。”
“白小姐慎言。”单嬷嬷语气有些重,“这些衣服乃是老奴亲手采买,为表小姐等女眷亲属留宿备用,并非是谁的专属,也没人穿过。白小姐你有婚约,以后切莫再说有衣服留在府里,引人误会,也会给我家老爷带来麻烦。”
“单嬷嬷……”白安宁委屈得眼泪哗哗流,“就连你也受她迷惑了吗?我当临渊哥哥是亲哥哥般的,我定了亲就不能关心他了吗?她呢?”
她眼眶红红,很是不甘,手指着宋暖意,“她个有夫之妇,却爬临渊哥哥的床,你怎的不说她?”
单嬷嬷想大声说,主子和她两情相悦!
可一想到主子那阴晴不定的态度,她又没什么把握,遂住了口。
而宋暖意悠悠地道,“既然白姑娘这么妒忌我,那你也去爬呗。”
说着欣赏那白安宁羞恼交加的表情,一把夺回衣服,欣欣然转身,就近找了间房间换。
白安宁跺脚,“那是临渊哥哥的房间,你不能进!”
魏临渊为了杜绝宋暖意纠缠自己的机会,回来连房间都没进,直接去了书房。
然而,谁理她?
她想冲过来阻止,都被单嬷嬷挡住了。
宋暖意发现单嬷嬷给她的是一整套衣服,连小衣都有。
她换下自己的小兜儿,闻了闻,没闻到什么茉莉花,只有很淡的体香。
真奇怪,都说她身上有茉莉花香,偏偏她自己什么都闻不到。
宋暖意眼珠子转了转,便坏心地把小兜儿塞到魏临渊的枕头底下。
魏临渊第二人格对她占有欲那么强,眼下这位却急于和她撇清关系,不知他看到这香香的小兜儿,会不会动情?
她其实更想把这种冷漠禁欲、高高在上的男人拉下神坛,那样才有成就感。
宋暖意把换下的衣服打包带走,单嬷嬷提出留在府里让丫鬟洗,她拒绝了。
物以稀为贵,只给他留一兜儿,他才会珍惜的哇,嘿。
……
出来已是下晌。
宋暖意回府拿药箱,又去就近的信康药堂买些补中益气的药。
前天出义诊时,她答应过那位汉子,出诊给他娘亲看病,直到今日才抽出工夫。
根据汉子的描述,他母亲的“子孙袋”都垂到了大腿,这是很严重的子宫脱垂,得做手术。
但这里没那个条件,她打算试试手法复位,再用银针扎穴、吃药,看看效果。
不知为何,她感觉,信康药堂的药童,见到她有些激动。
“世子夫人,有些药后堂没有了,得去库房调。”
宋暖意看了下天色,“要挺久的吧?我还要出诊,要不我下回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