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容不屑一顾,“人又不是她救的,不过好运遇上搭把手而已,也值得拿出来说?”
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不过是些穷鬼贱民,死了反倒解脱,眼下苟然残存,说不定还怪这贱人多管闲事救了他们呢!
众女不敢再搭话。
宋暖意的功劳,是由国师亲口承认的,她们若是不认,便是质疑国师,传出去,后果会很严重。
宋暖意自顾自吃瓜喝茶。
赵昭容见她越是这样,越沉不住气,轻笑了声,“爬国师的床、蛊惑孟大夫也就罢了,偏生作死的去招惹某些不该惹的人,一会儿有好戏看咯。”
“赵县主,来得挺早的啊。”贺嫄大步进来。
她已经换了身玄色衣裳,衬得她面色晦暗,有些宽大,倒是将微凸的孕肚给掩盖了过去。
见是她,赵县主无比的热情,“哎呀,贺将军,你也来啦。来,到我这边坐下,你我说说话。”
“好啊。”贺嫄徐徐坐下,睨了宋暖意一眼,这贱人分明也是来这里,却不肯捎她一程,实在可恨!
“县主方才说什么有好戏看,在哪儿呢?”
赵昭容嘴角勾起,“嗐,别急呀,先给你说个故事。话说有位梅花仙子,某日邀请众多好友相聚,其中有只卑贱恶心的臭老鼠混进来蹭吃蹭喝。殊不知她先前勾搭的仙鹿是仙子的心头肉,她费尽心思混入这个圈子,却是自掘坟墓。贺将军,你说这出好戏精不精彩?”
她话音落下,众女惊愕。
她这个故事很直白,谁都知她暗指谁。
有不少夫人都听说过长公主暗地里养了面首,却不知是谁。
眼下听赵昭容的意思,宋暖意招惹了那人?
那她真的是,自投罗网,离死不远了。
贺嫄从前并不关心内宅之事,她并不知长公主的事,但她能猜出来。
顿时,她看向宋暖意的目光,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倘若真是那样,这只可恶的小老鼠,怕是要被千刀万剐了,还挺让人期待啊。”
赵昭容得意,“哈哈!咱俩等着好戏开场吧。”
千金小姐们没听懂,个个都心痒痒,小声询问自家主母。
在那边低声嘀咕一阵后,所有女人离宋暖意更远了,看她就像看死人。
长公主的人都勾搭,她怎么的敢的?
宋暖意给小璃喂干果,对这些充耳不闻。
即便冯更年是长公主的人又如何?
她只是和他合作了一把而已,长公主占有欲再强,也不会因为这个而迁怒她。
“啧,死到临头不自知,可悲啊。”赵昭容喝了口茶水,鄙夷摇头,“宁儿连这样的蠢货都收拾不了,也忒没用。”
她才刚说完,便听见听见珠环碰撞的清脆声,一阵香风扑面而至。
“长公主来了。”
众女不约而同站起,面带微谄媚、尊敬的微笑。
长公主对大家点头颔首。
她身穿淡紫色华丽的缎面梅花暗纹交颈长袄,戴着一整套红宝石头面,容长脸,眉眼英气逼人,通身散发着高贵和威严。
她有些严肃,众女敬她也怕她,好在她没有多停留,径自朝着宋暖意走去。
赵昭容兴奋无比,“近了近了,长公主要教训宋暖意了。”
贺嫄也眼含期待,暗想,宋暖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连长公主的人都敢肖想!最好长公主寻个由头赐死你个贱人。
其他女子也紧张起来:看这长公主的架势,怕是要扇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