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又让怀翠退出屏风外守着,而她施施然在宋暖意对面坐下。
她像对待自己的老朋友那样的嗓音温柔亲切,“坐这儿多冷啊,怎么不去厢房等?”
宋暖意都懒得看她一眼。
白安宁眼里闪过得意,装作又忽然想起什么那样,“哦,都怪我忘了,你不是景辉阁的贵宾,厢房得提前半个月定的。”
她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牌,笑容透着三分甜蜜,两分羞涩,“你看,贵宾都有个这样的羊脂白玉牌子。我的是临渊哥哥给的,他那个是主牌,我的是副。”
她只顾着观察宋暖意的反应,并不知道屏风外的怀翠被人捂住嘴巴拖走,有道高大的身影,替代了她的位置。
宋暖意肚子不舒服,还犯困,趴在太师椅扶手上,闲闲地道,“他让你来的?”
白安宁拢紧了裘衣,没有正面回答,“这儿太冷,我们进厢房聊,如何?”
“不了,白小姐的饭菜,我怕吃了消化不良。”宋暖意懒洋洋的,“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白安宁坐下,吩咐伙计,“把我那几样糕点呈上来。”
“是。”伙计恭谨退下。
白安宁又道,“或许你不知,景辉阁最初濒临倒闭边缘,是临渊哥哥教掌柜做起来的。这里边的招牌菜、特色糕点都是我最爱吃的,都是临渊哥哥便让人教会他们做,只要我想,就让人来这儿打包带走。”
“此外,斜对面的聚颜阁,临渊哥哥预付了一笔钱在那儿,每月出新品都会先送到我府里让我选。
上个月我选了套价值一千三百两的金镶玉红宝石头面,临渊哥哥结账时,还觉得我要得少,让他们送了只玉镯和碧玉簪子,我今日戴了呢。”
白安宁晃了下发髻,又把手腕递到宋暖意跟前,“怎么样?好不好看?”
宋暖意认真看了,也很中肯地给了意见,“好看是好看,但平日里最好别戴,太隆重,以免被抢。
而且,我觉得国师多少有点感情用事,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干什么呀,你又不缺。倘若省下这些钱,不知能养多少辅兵,拯救多少家庭呢。他可真傻,吃力不讨好不说,还白白帮人家养妻子。”
白安宁倏地止了笑,面色都有发黑。
但很快,她脸上笑容又重现,羞答答的,“我也是这么同临渊哥哥说的,但他说兵要养,我也要养。”
宋暖意故作不解,“你又不是他亲娘或妻子,他凭什么要养你呀?”
白安宁一噎,“我和临渊哥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很要好的朋友,你不懂这份情谊有多珍贵。”
她顿了下,又说,“你伺候临渊哥哥这么久,他就没送你点儿什么吗?”
宋暖意端起热茶喝,“我给他看头疾,收他的诊金就好。他给的也挺好的,我很知足。”
对方风淡云轻的,一点儿都没被影响到,白安宁只感觉一拳头像打在棉花上,憋得她心口发疼。
她闷闷地道,“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临渊哥哥不喜欢你,没敢提什么过分要求。”
宋暖意笑了下,“我也算是他的恩人呀。对了,你作为他的好朋友,是不是也该对我有所表示?”
白安宁怒意要压制不住,“你才不是他什么恩人!你和他什么关系,你自己心知肚明!”
宋暖意耸耸肩,“不送就不送呗,发什么火呀。”
白安宁气得要命,站起在那儿来回踱了两步,又倏地停在宋暖意跟前,低声说,“一会儿临渊哥哥来,如果提起盛九的事,你别对他说,不然临渊哥哥要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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