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意故意大声说,“盛九是谁?我不认识,我说什么呀。”
她知道景辉阁是魏临渊的,周围遍布他的眼线。
“你小声些,你想死么!”白安宁很紧张,声音压得更低。
她越害怕,宋暖意就越大嗓门,“为什么呀,盛九他是国师什么人呀,他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不能说?”
白安宁差点没忍住要捂住她的嘴,咬着牙,“盛九是临渊哥哥最好的朋友,三年前意外身亡,你莫要在他面前提,免得他伤心。倘若他追问,你说不记得便是,听见了吗?”
宋暖意疑窦顿生,“盛九是你杀的?”
白安宁面色一白,“你胡说八道!怎不说是你自己杀的!”
“我都不认识他,你是诬蔑全靠一张嘴啊。”
白安宁气得心梗,“是你诬蔑我在先。”
“可你认识他啊。而且你看起来很紧张,明显是心虚了。”
“我没……”白安宁张嘴想反驳,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情绪已被对方带着走。
她是察觉出什么,故意的吗?
白安宁顿时冷汗直冒,下意识地看向屏风。
怀翠没有发声也没打手势,说明临渊哥哥还没来,幸好。
她稳了稳心神,“我是在救你的命,随你信不信,我言尽于此。”
她起身要往外走,掌柜却走了进来,“白小姐,您那张副牌已作废,请您归还给小人。”
白安宁疑惑,“我这玉牌还好好的呀,怎么就作废了?”
“国师的主牌给了世子夫人。”掌柜的错开了身,后面的人端着托盘上前一步。
掌柜解开托盘上的红绸,上面放着一块温润通透的玉牌。
白安宁拿起来一看,真是魏临渊的那块,小脸瞬间煞白。
“他刚才是不是来过了?”
“国师大人才刚走。”
白安宁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
她想跑出去,掌柜却很不客气地抓住她,“白小姐,请归还玉佩。”
白安宁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方才跟宋暖意炫耀自己的身份多高贵体面,转眼便被打脸,还打得这么狠!
“放肆!就凭你也敢对我无礼?”白安宁抬手要打掌柜,手持托盘的伙计一把捏住她的手,语气阴恻恻的,“白小姐,就连令尊来了都对我们掌柜客客气气的,你想教训他,还不够格!”
白安宁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眼泪哗哗的流,“松手!临渊哥哥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掌柜皮笑肉不笑,“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白小姐不要为难我等。”
白安宁听出了话音,是魏临渊让他们这么做的!
她把玉牌扔到托盘,“还就还,谁稀罕!”
掌柜不依不饶,“还有个副牌。”
白安宁掏出副牌却舍不得放下,捏在手里,咬着下唇,含泪带恨的眼眸有些狰狞。
仿佛她要放下的不是玉佩,而是重若生命的东西。
“白小姐,国师还留了一句话,说三皇子也是景辉阁的贵宾,您可问他要玉牌。”
他这是要彻底把她推给慕容琛了吗?
白安宁浑身一震,神色哀伤,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浑身发软,手一松,那玉佩“吧嗒”一下掉在托盘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捂着嘴跑了出去,屏风外不见怀翠。
她顿时双脚一软,便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