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浑身一哆嗦,哧溜一下,躲到老夫人身后。
宋暖意讥嘲地轻笑了声,在老夫人眼里,她就是目中无人。
“废物!”老夫人怒斥老嬷嬷,一把拽过木棒,指着宋暖意,“摁住她,脱掉她的外衣。”
她带来的嬷嬷和丫鬟朝宋暖意扑去,明玥和知秋等丫鬟全都张开手挡在宋暖意跟前,很护主。
宋暖意不想她们受到伤害,正要祭出银针,忽然有人来禀:“夫人,国师府来人了。”
她动作一顿,老夫人神色也有些慌,忙不迭地把木棒藏在身后。
吴善海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出现在院子里,后面一长溜的人,抬着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宋暖意穿上披风站在门口,“都进来喝口茶暖暖吧。”
吴善海神色恭谨,“夫人,属下等人进内院已是冒犯,再不能进屋里去了。”
“这外面下冷雨呢,身体都要冻僵了,还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又不是和我独处。”宋暖意态度强硬,“进来说话。”
魏临渊身边的人,都是曾经跟随他在战场上拼杀的将士,她不想让英雄站在那儿,被风吹雨打。
吴善海愣了下,“夫人,卑职等人来是给您送东西的,小的身上又脏又湿,就不进去了。”
老夫人往外探了探身子,很是热情,“国师大人真是客气。这回又送什么了?”
吴善海刚要回话,目光却落到她手里的木棒,目光倏地一变,“老夫人这是?”
老夫人像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扔掉木棒。
宋暖意便装出委屈害怕的样子,“母亲说要对我家法伺候呢。”
吴善海又看了看那扔在地上的木棒,眸光冷锐,“我朝规矩,得沐浴熏香,在祠堂告知祖宗扔圣杯,经祖宗同意才可动家法。家法也只是木棒,而不是这一排排的针,老夫人您这动得不像家法,更像是私自动酷刑啊,这是犯法的!按我朝律例,跟卑职纠察司走一趟吧。”
老夫人只觉得晴天霹雳,不敢置信,“我不过请个家法,你就要抓我?”
“卑职也是依法办案。”吴善海一挥手,“带走。”
这是来真的?
无尽的惶恐不安涌上老夫人心头,她一面吼一面往屋子里躲,“不!老身乃三品宗妇,你们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抓我!”
吴善海目色冰冷,那侍卫即刻把老夫人扣下,捂住她嘴,带着那木棒,急匆匆拖走了。
伯爵府的下人目瞪口呆,全都吓傻了。
宋暖意心里也发悚。
魏临渊最近处事风格温和了许多,都忘了他心狠手辣,以及还养了一帮如狼似虎的下属。
倘若犯了事,莫说式微的伯爵府夫人,就是皇亲国戚,他都照办不误的。
去求皇帝?
死谏?
皇帝不理朝政,也足够狠心,国事被魏临渊大包小揽,谁有意见都没用!
更何况,魏临渊大多数时候都公平公正,真正的为国为民,满朝文武都服他,也没有谁对他有意见。
吴善海上前一步,“夫人,主子说了,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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