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非常简单,只要读过四书五经的,都知道其意。
言禽兽尚有固定的配偶,而诗中男主人公的行为可谓腐朽堕落、禽兽不如。
不知为何,宣王突然有种被刺中之感。
忍不住猜测,云轻绾问出这首诗,是否在映射些什么。
连夫子对这刁钻又狡猾的丫头十分厌恶,没好气道:“你到底搞什么把戏?这么简单的诗文,谁不知道。”
云轻绾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请答。”
“鹑鹊尚知居则常匹,飞则相随的道理。而她的心上人,却败坏纲常,乱伦无道,肆意妄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而她却一直把他当作兄长、君子,岂知他并非谦谦善良之人,长而不尊,令她感到非常痛心。”
连夫子说完,冷冷道,“可对?”
云轻绾轻蔑一笑:“错!原以为连夫子学识渊博,是当世鸿儒,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连夫子气的咬牙:“你说错就错?云轻绾,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诗经》乃九州十国正统学经,千百年来都是这般译的,难道历代的学者学究们,都错了?”
他就不信云轻绾还敢狡辩。
“自然是都错了!千年来流传的说法未必就是真理,你们作为学者,不明
辨其意,追根溯源,反而人云亦云,拾人牙慧,当真让人嗤笑。”
这话是把连夫子和千百年的学者都骂了。
口气狂妄到了极点。
众人纷纷摇头:“云轻绾想赢想疯了吧,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是啊,这《诗经》历史悠久,很多连谁写的都不知道,先贤以诗译文,难道有错?”
“我看云轻绾就是故意找茬,胡搅蛮缠呢。”
……
云轻绾眼底闪着自信,一派恬淡。
连夫子却是脸色变换,气的冒烟,早已失了夫子风度:“好,那你说,这篇讲的究竟是什么?今日你若能说出个一二三,我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
云轻绾挑眉。
连夫子这是走心了。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有人挑战他最擅长的东西,说他专业上出了错,他能不火大吗?
宣王看着里面的情形,不由得为云轻绾捏了把汗。
连夫子在学院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王。
云轻绾今日这般得罪他,以后怕是很难在皇家学院立足。
魏滺不知何时也偷偷溜了过来,挤开人群往里看。
赵德等人围在旁边,问:“老大,你说云姑娘真有其他解释吗?就算有,这解释也立不住脚啊。”
毕竟,没人承认和作证,云轻绾就算说
出花来,也会被驳回。
魏滺狠狠敲了赵德一下:“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云丫头肯定对。”
赵德等人:“……”
您老听得懂吗?
众人翘首以盼,云轻绾却没直接解释。
而是问了第三个问题:“不着急,夫子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这篇作者是谁?”
连夫子想掀桌子:“年代久远,只知是先秦所作,好多作者都不可考,你这问题根本没有答案。”
“我若有呢?”
连夫子更火,这丫头不但狂妄,简直是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诗经》原版早就遗失的,很多诗都是东拼西凑的,哪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