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闻言之后,便低下头俯下身子,用最标准的规矩将茶送到了花晚歌的手边。
“不知侧妃可看清楚?”
厉冷月脸上火辣辣的,她不情不愿地迈出了一只脚将茶捧在手里递给花晚歌。
“看来侧妃的学习能力还真的是不怎么样,小池做了一遍示范还是教不会你!要不我要她再示范一遍?”
小池立刻明白花晚歌的意思,从花晚歌的手中拿过茶杯重新递了上去。
厉冷月看出了花晚歌眼里的挑衅,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亮白彩釉,就这样碎成了渣。
“花晚歌,你当你是什么东西?王爷现在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后来在大门口跪了三个时辰,还是没灭你的威风!”
听到厉冷月直戳自己的痛处,花晚歌内心猛地一抽,但是她面上神色如常。
“就算王爷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也是圣上亲封的摄政王妃,只要我在这王府一日便是厉宸景的妻。而你,厉冷月也只不过是妾而已!难道你认为咱们摄政王爷会宠妾灭妻,遭天下人耻笑?还是认为当今皇上决策有误,我花晚歌不配当摄政王妃!”
一顶顶帽子扣了下来,厉冷月的眼中也渐渐蓄起了泪水。
她在宫中受尽太后宠爱,是太后独生女儿唯一留下的血脉,有谁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厉宸景见事态愈发愈烈,便也站了出来
。
“这是怎么回事儿?”
暗红的衣袍与厉冷月身上的颜色极为相似,但是又感觉多了几分明亮。
花晚歌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衣,周围红绸布满,大大的喜字映在眼前,果然自己是里面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厉冷月看到厉宸景走过来,她一改刚才的嚣张跋扈,美目巧盼柔情似水。
“王爷,今日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也是我入府之时。可王妃姐姐却身着白衣,这显然是不把王爷您放在眼里!”
厉宸景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看着花晚歌未愈的身体,他眼中闪过几分心疼。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不能半途而废!不然歌儿所受的苦也是白受。
思及此处,他的眼神渐渐凶狠了起来。
“王妃这是何意,看不惯本王娶侧妃吗?在本王大喜之日身着白衣,如此晦气!”
花晚歌着厉宸景的目光撞了上去,自己为何还要对这个男人有几分期待?认为他会偏袒自己。
“回王爷!”
三个字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开。
“众所周知,我独爱红衣,但是今日是你与侧妃的大喜之日,我身着红衣又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但是又没有其他颜色的衣物可以替换,身上这套月白色衣裙可是圣上所赐,象征着皇家的威仪。此时穿着再合适不过!而且也能让侧妃感到亲切!”
三言两语就将自己
的目的解释的一清二楚,而且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却让厉冷月吃了个哑巴亏。
“王爷,你看王妃!”
略显娇媚的声音在正厅转出,厉冷月在厉宸景面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柔情百转。
“今日可是我的大喜之日,王爷可要为我做主,不管是什么理由,王妃身穿白色衣裙就是不对的!”
厉宸景的眸色一暗,一只手轻轻的在厉冷月的鼻尖微处。
“你呀,还真是任性!”
目光中的柔软让厉冷月整个人都娇羞了起来,在暗红色衣裙的衬托之下有了几分的妩媚。
“传本王旨意,王妃罚俸三月!”
厉冷月见花晚歌挨了罚,脸上的笑容也洋溢了起来。
“今日本王新娶侧妃,明日的生辰之宴便向后推迟!现在本王有美人在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
厉宸景毫不掩饰的将对厉冷月的偏爱展示在人前并且将生辰宴推迟,这无疑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所有人在心中都对厉冷月多了几分重视。
“王爷,妾身不会敬茶可怎么办?”
“那就敬了!”
花晚歌双眼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何为心痛,厉宸景忽如其来的转变都在自己在茶楼戳破一切开始的,如果她没有戳破,是不是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