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
花月此时正好好的端坐在正厅,手里捧着一杯香茗细细品尝着,姿态从容端庄。
“陈公子可想好了?”
花月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一双巧目含笑的看向坐在下座之人。
那人衣衫乱了些许,发冠也是,显得些许狼狈,此时却也是正襟危坐,不卑不亢。
“顾夫人,陈某对顾夫人所言毫无兴趣,夫人不用费尽心思说这些。”
说完便想起身离去。
“别急呀,”花月立刻示意手下拦住了他:“陈公子要不再考虑一番,令弟对陈公子母子所作所为,花月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主意指点一二,陈公子可万万不要辜负了这一番好意。”
陈佑年闻言眼神犀利的看向她,脸上已有怒意。
“顾夫人,陈某虽然家中事多,却也不至于要靠买药方求生存,还请不要再提此事。”
哼,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倒是和花晚歌一模一样,花月想到花晚歌,心里就止不住的怒意,已经没耐心好好和他说了。
“那陈公子再这样不识时务,令母怕只有在顾府再多待些时日。”
“你!”陈佑年一时没想到花月竟如此卑鄙,面色涨红。
“你
们顾家人就是这样卑鄙下流之辈吗,你竟敢绑我母亲。”
说完便想上前与花月理论,然而立刻却被身边的家丁拷住。
“来人,把陈夫人请上来吧。”
花月得意的看着他,接着喝手里端着的茶。
硬骨头又怎么样,这世上就没她办不成的事,只要陈佑年交出他手里的疫病药方,顾府便可借此药方,支撑长安第一世家的门面,说不定还能搭上未来的储君,一步登天,指日可待。
想到这花月心情愉悦,看着陈佑年面对被绑着的母亲一脸愤怒的样子,只觉得有趣。
“怎么样,这下总可以卖了吧。”
她也没想到,这让各大世家头疼的疫病药方会被她轻而易举的发现,怪只怪陈佑年心善,被她顾府赶出去的丫鬟而已,赶出去之前她瞧得好好的,已经是被疫病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瞧着就是死人一个。
其实刚开始那丫鬟也没有这么严重,后面竟被花月发现那个死丫头竟偷偷去摄政王府取药来喝,花月当时怒不可遏,花晚歌那个贱人的药她也敢去喝,不过是顾府的一只狗而已。
花月当下便令人把她关起来,等到疫病折
磨得人快要死了的时候才丢出去,结果没多久却听说那个丫鬟还好好的在街上走着。
联想到摄政王在各大世家传出来的消息,花月便疑心是不是早有世家研制出了药方,这才叫人帮了那个丫鬟,严刑拷打,最终发现了陈佑年这个人。
“花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是不会将药方交给你的。”
“是吗,来人,给我打。”
花月轻笑一声,马上就要下令家丁按下陈佑年的母亲动手。
“佑年~”陈夫人当下就被人按在木板上,一板子一板子无情的打了下去。
她这么多年在陈府过得也并不好,瘦骨如柴,打了几下便就有些挺不住了。
“母亲!”陈佑年痛苦的叫了她一声,心里已是无比愧疚。
“花月!”
花月神清气爽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怎么样,陈公子可是想好了。”
“好……”陈佑年看着陈夫人满脸痛苦的样子,以及身下渗出的血,内心全是绝望,马上就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