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用力咬下舌尖,嘴巴里面浓重的血腥味,使他抵得片刻中毒带来的眩晕感。
“哼。”慕容瑾剑尖向前,一步一步靠近床前:“就算你们是光着身子的,也得给本王下来。”
秦绫初的心砰砰乱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铮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抓紧我。”
就在剑尖挑起帐幔的那一瞬,床前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随即便是浓重的烟雾,跟着慕容瑾来的士兵大喊着:“有刺客,保护王爷!”
一片混乱之中,床上的两个人早己经消失无踪。
烟雾散去之后,慕容瑾咬牙切齿:“我看你们还能逃多远,继续给我追!”
秦绫初确实逃得挺远的。
出了那个四合院,慕容铮带着她飞了一段距离之后,脱力靠在了长满青苔的院墙上,脑袋一歪便彻底不醒人事,秦绫初也不敢在原地多待,怕追兵会追上来。
租了一辆马车,匆匆抓了几幅药,便将马车往城外赶。
寻至一无人破庙,秦绫初见无追兵追上来,这才放下心来,将他安置好之后,秦绫初开始煎药。
可晕迷不醒的人,药根本喂不进去。
秦绫初无奈之下,只
好含了一口药,并在心中默念:“我这是在治病救人,我这是在治病救人……”
而后将口渡了过去。
一碗药喂完,他的身体开始高热,这是祛毒的征兆。
秦绫初打了盆水,用力撕下一片衣角,做成临时手巾,用冷水给他擦拭裉热。
擦到脖子里,秦绫初摸到了真皮肤与假面具的交接处,如玉的指尖停往,过了好半晌,秦绫初才面无表情的挪开自己的手,希望给他擦拭身体。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烂的屋顶,打在秦绫初的身上。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火堆己经来,而她身边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壮士?”秦绫初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此刻当然是无人回应:“跑得这么快,难不成我吃了你不成?”
秦绫初撇了撇嘴自言自语。
好稻草边上落着一张白色的字条:粮草与银两歃血楼追回,带上玉佩去取。
秦绫初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喃喃自语:“还算你有点儿良心。”
与此同时,宁郡王府里慕容瑾正在大发雷霆:“劫到手的银子,还能被别人劫走?你的意思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而本王就是那只蠢蝉是么?”
一
身黑衣的下属低着头不敢说话。
“滚下去吧,反正那点儿银子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威远侯老人家追不回来银子,就得一直背着这个监守自盗的名声,在天牢里待着。”
“王爷,那批银两己经回来了,己经到了户部侍郎陈克己手里。”没一会儿,又一个下属来报。
慕容瑾脸色微变:“谁带回来的?”
“是秦绫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