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县主,就狗胆包天的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王爷。”苏暮婉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因着最近皮肤不好,敷粉太多流出的眼泪和粉混在一起,差点成了浆,看起来甚是难看。
“侯爷真是,教女有方。”慕容瑾皮笑肉不笑的道。
威远侯与慕容瑾之间,因着退婚一事本就不睦,如今慕容瑾当着威远侯的面指责秦绫初,威远侯的面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王爷。”苏暮婉被丫鬟扶起来,可怜巴巴的行至慕容瑾身旁。
慕容瑾咬着后槽牙道:“把脸擦一擦,丑成什么样子了?”
苏暮婉接过帕子,背过身擦脸。
“侯爷看来是想要袒护安宁县主了。”慕容瑾见威远侯没有半点儿打算叫女主出来责罚的意思,心火更旺。
可是威远侯哪里又是屈服于强权之人呢?
“王爷,暮婉是微臣的外甥女,她与小女之间,最多算是姐妹之间的打闹。”威远侯语气满是威胁:“此事小事化了就过去了,您如今是打定主意要闹大么?”
“你在教本王做事?”慕容瑾与威远侯此次就城外练兵一事凑在一起,或者说,威远
侯受命与圣上带着宁郡王学习军事知识。
可是威远侯打仗很行,教人却不太在行,慕容瑾总觉得威远侯的言行之间,隐隐的在看不起他。
使得他本就心头憋着一股子气,如今更是彻底爆发:“本王命你,将秦绫初请出来,本王倒是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县主,到底能张狂成什么样子!”
说着大步往后院走,一般的客人就只到前面的花园为界,越过花园的圆拱门就是内宅,一般人未得邀请,根本不会踏足。
威远侯拦在圆拱门前,冷冷的看着慕容瑾,彻底打破两人刚刚有说有笑的假象,慕容瑾掀起眼皮看着他:“侯爷这是何意?”
“这句话应当是微臣问王爷。”威远侯虽话语恭谦,但语气可半点儿没有谦卑的意思:“后院都是些柔弱的女子,外男未得邀请不得入内,想必这种人尽皆知的道理王爷应当是知晓的,不需要微臣来教吧?”
话里话外,都把慕容瑾当成小辈,颇有训斥之意。
慕容瑾更加恼怒:“本王倒是不想进去,你把秦绫初这毒妇叫出来,别以为躲在后院,本王就拿你半点儿办法没有。”
“哦?”秦绫初带着丫
鬟快步而来:“今日宁郡王这兴师动众的,是做什么呢?”
秦绫初向前一步,站在威远侯的身侧,声音甜腻又矫揉造作:“莫不是,又想求娶本县主?”
这故意恶心人的一句,使得慕容瑾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少自作多情,本王是来问问你这小小县主,是为何随意欺辱他人!”
“啊?”秦绫初不解:“宁郡王的意思是,身份高就可以随意欺辱他人了吗?”
“自然不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慕容瑾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得了个什么县主之位,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王爷这不是也在随意欺辱他人吗?”秦绫初似作惊讶:“随意闯进他人家中,在这儿大吵大闹的……”
“你!”慕容瑾万万没想,秦绫初竟然又将这顶帽子扣到他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