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带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城门走去,喧嚣的风将征西大将军的披风吹得张扬。那一抹红直直地刺入秦琦珊的眼睛,红得她眼睛疼。
秦琦珊被秦绫初揽了过去,她将自己哭得犯晕的脑袋靠在姐姐的肩膀上。
秦绫初望着那黑色的马车,出声安慰道:“别让他有牵挂地上战场,都会平安归来的。”
“嗯,我知道。”秦琦珊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将情绪下压,“我就是忍不了。”
骑在战马上的大将军威风凛凛,秦绫初察觉到他脖子的细微动作,“他要回头看你了。”
得到提示的秦琦珊在谭钰转头的一刹那,扬起自己的笑容,高抬起手挥动起来。
谭钰将那纤细的手和粉色的帕子牢牢得记在心中,咬牙狠心地夹紧马腹,快速地往城门走去。
跟着慕容铮一起出任务的左护法看到谭钰动作,啧啧称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啊!”
慕容铮怀里捧着秦绫初给他定制的大氅,讥笑道:“你又知道我过了?”
马匹拍在马腿上的左护法瞬间灭了声音,挺直腰背战战兢兢地坐在车厢里,生怕被慕容铮抓到把柄罚他从皇城跑到边境去。
自从谭钰去了边境后,秦琦珊就常常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梅若情心疼,却又没有办法。该说的也说了,还得秦琦珊自己从分离的痛苦中走出来。
最后到底是秦绫初看不过眼,将秦琦珊从美人椅上拽了起来,“你要是真的心疼谭钰,就去和母亲一起祷告,为他祈祈福,省得一天呆在这里没什么事做。”
食物链的最顶端果然是姐姐,自从秦绫初找过她之后,秦琦珊就开始回到从前的作息生活。吃嘛嘛香,也不在看着某一处发呆了。
梅若情侧头看向闭着眼睛认真为心上人祈福的秦琦珊,心中动容,想当年她和秦明安在一起时,也是这般情深义重。
慕容铮像是没有谭钰忙,秦绫初经常可以收到慕容铮寄回来的家书,不过都是歃血楼交给她的。
秦琦珊在府里等得快成望夫石了都只能一周收到一封信,偶尔是两周。
到是秦绫初几乎每天都会有一封来自慕容铮的“家书”,里面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废话,秦绫初嘴上嫌烦,心里默念时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慕容铮这么往边境一去,秦绫初对黑千足的事情就更加上心了
。
肖良瞧着秦绫初没日没夜地研究黑千足的解药,忍不住劝道:“这么拼命到时候损坏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秦绫初摇摇头,“师父别劝我了,与其有那个劲不如尽快制作出解药。”
秦绫初看着桌子上一堆的失败成果,忍不住叹气,“我们的确是有药膳支撑延缓黑千足毒素发作,怕就怕万一毒素变异,到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肖良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可急也没用,导致黑千足变异的原因还在准确调查,这些都需要时间。
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是有效果的,没多久肖良就从一堆草药中发现了针对黑千足毒素的药方。
秦绫初和肖良在动物身上试验了许久,终于确定此药方可以解黑千足毒素。
对比秦绫初的喜悦,肖良到是冷静,“这药是可以解黑千足的毒素,但后续的并发症也是个难题。”
秦绫初思索片刻,“不如我们提前做好后续措施来应对这个并发症好了。”
“你这个想法是好。”肖良叹了口气,“黑千足的毒素变化多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会让人体那里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