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康的眼神亮着光,秦绫初感叹着沈维康对医学的忠诚。
“有一个人比我更加清楚了解黑千足的毒素,你跟我来吧。”秦绫初站起身子,带上面纱,将自己的仪容遮好。
沈维康莫名地看了眼秦绫初,“是要保密吗?”
“对。”秦绫初掏出一个斗笠递给沈维康,“那位神医很厉害,很多人都想抓他,所以我们得小心点。”
听到秦绫初这么说,沈维康是真的信了,特别实诚。
毕竟是得到秦绫初肯定的神医,那肯定有真才实学,出于对神医的爱护,沈维康这一路跟着秦绫初走得特别小心翼翼。
秦绫初将一切看在眼里,直想笑,“其实我们也不用这么小心。”
沈维康瞥见秦绫初的笑颜,也越发觉得自己这般畏首畏尾着实可笑。
“是我多虑了。”
两人来到歃血楼外,这次秦绫初没带沈维康从正门进去,而是走了歃血楼隐秘的后路。那后路直通肖良的院子。
秦绫初抬头和藏在树冠里的同僚对视一眼,收到消息的同僚立马通知歃血楼的其他下属,让他们注意隐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沈维康跟着秦绫初七弯八
拐地走了许久,出声感叹,“县主选的地方有够隐蔽啊,要没有你带着走,肯定是走不到的。”
不是沈维康胡说,这条路有许多分叉,但凡走错一条,就会走到外面去,根本进不了歃血楼。
秦绫初没有接话,聚精会神地在脑海里想着楼主个她看过的地图,生怕记错走了另外一条道路。
肖良坐在院子里,边处理手中的药材边享受下午的阳光,温暖而又不刺眼,晒得他感觉浑身的病痛都减轻不少。
秦绫初带着沈维康出现在院子里,肖良诧异,出言揶揄道:“哟,这是谁家的俏书生,被我们山大王拐来做小妾。”
秦绫初无语,愈发怀疑歃血楼有种特别的魔力,只要待久了就会被同化。
她师父之前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啊!怎么越长越歪了!
“师父~”秦绫初出声制止肖良对沈维康的调戏,介绍到沈维康的身份:“最近我有太多事情要做了,这是我给你找来的帮手,太医署沈维康太医。”
肖良看沈维康的眼神立即变了,“又是一个迂腐的人!”
面对肖良的恶言恶语沈维康也不恼,从形象上能看出肖良比自己大上不
少,他谦卑地拱手,“老先生。”
肖良立即被这个称呼整舒服了,“也还行,那帮老头还弄出了个新鲜血液。”
看到肖良对自己的态度松懈,沈维康往前一步向老先生请教关于黑千足的事情。
肖良瞧着沈维康态度不错,也愿意和他商讨。两人都是医痴,谈论到自己熟悉的东西滔滔不绝,一见如故。
待两人谈完,太阳都快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