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康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
这紫阳公主被宠得最为娇气,也就只有皇上皇后能管管了。
两人待在屏风外面紧紧等待,内里只传来皇后低声温柔的安抚。没过一会,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沈维康两人招了招手。
“沈太医、左太医,你们可以进来了。”
听到大宫女的称呼,沈维康立即想起了左恒是谁,是和他同属太医署的太医。
在进去还有一都段路,沈维康急忙向左恒道歉,“师兄不好意思,我太久没来太医署,竟将师兄都忘了,实在是该。”
左恒一笑两只眼睛就眯起来,像个狐狸眼似的,“无妨,听说了你在民间的所作所为,很好。”
没想到自己在义诊医馆的事情传得那么广,沈维康有些不好意思地绕了绕自己的发鬓。
大宫女带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处,隔着一层浅蓝色鲛纱冲里面行礼,“皇后娘娘,紫阳公主,沈太医和左太医都在这了。”
沈维康两人也向皇后公主行礼。
皇后温柔的声线从里面传来,“今个儿要麻烦你们,不过我的紫阳比较害羞,只能露出一段手臂,还望二位海涵。
”
左恒和沈维康连忙应是。
须臾,一段白藕般的手臂从浅蓝色鲛纱中伸出。
沈维康和左恒定晴一看,发现那手臂有许多奇怪的红疹,在那白皙的手臂上更加明显。
两人对视一眼,左恒向前一步对紫阳公主说道:“不知可否给公主把脉?”
“嗯。”紫阳的声音还有些哭腔,听起来委屈至极。
大宫女拿出抑尘薄薄的丝绸盖在了紫阳的手腕上,左恒的手指落在丝绸上给紫阳把脉。
沈维康见左恒神色凝重,心想这病是不是很严重。
没想到左恒才把了一会就退到一边,用眼神示意沈维康上前把脉。
沈维康隔着丝绸捏着紫阳的手腕转动,仔细地观察她皮肤上面的红疹。
紫阳的红疹和普通的红疹很不一样,红疹的中间是称现黄色的,但是从表现看上去十分的平滑,不像是伤口浓物。
看完病症,沈维康开始给公主把脉,只是这脉象……却是怪异得很。
左恒眼睛一直看向沈维康,可他估摸着依照沈维康的神色,估计与他一般,对这病无从下手。
待两人都把完脉后,紫阳就立即问道:“本公主这病能治吧?”
左恒沈
维康两个人为难地对视一眼,纷纷拱手弯腰向紫阳公主和皇后道:“微臣对公主的红疹,没有把握。”
话音刚落,紫阳的声音立即盖过皇后的声音,“本公主就知道!”
茶盏被打落在地上的声音,破碎的青瓷片掉落出来,有些都弹到了沈维康和左恒的皂靴上。
他们两人不敢出声,一直弯着腰拱手。
紫阳越发脾气大,“你们这群废物,父皇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太医署竟然每一个人可以为本给宫治病!”
紫阳的话越说越过分,皇后立即严肃起来,“紫阳。”
短短一句,连外面的沈维康和左恒都感觉到了皇后娘娘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