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去的几页,我不知道具体写了什么,写了多少。但是据我调查到的,上面记录了由钱庄失窃案牵扯出的另一个案子。”
萧彦辰背靠椅子,翘起二郎腿,右手搭在上面,眉头紧锁的看着另一侧的顾雪凝。
顾雪凝才刚坐下,看着他那霸气侧漏的坐姿,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位爷的豪迈和洒脱,就被他说出口的话震惊到了。
他知道李二这个案子?这么说,那秦京晖说的还有一伙人,就是萧彦辰的人?这样也好,是他便好,省得她再怀疑是其他人有何目的。
她尽力掩饰眸中的讶色,耐心听着萧彦辰将李二的案件讲了一遍。
末了,萧彦辰偏过头,挑眉问道:“你既说对这些感兴趣,现下我同你讲了这么多,可有什么想法?”
他紧紧抿着唇,想着既然她对谢霁的案子感兴趣,那他就说与她听,狐狸总会露出马脚。不过至少
在现在看来,她并无坏心。
顾雪凝早就知晓了这些,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随即将自己盘旋在心中已久的想法说了出来:“王爷,依臣女愚见,这李二已死,卷宗也被撕了几页,显然是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暴露在众人面前。
并且,这个李二的身份,有待细细查探。被主家赶出来没多久,莫名其妙就发迹了,名下那么多账目,那么多钱,若说是他一个人的,未免太过牵强。
最关键的是他的做法,着实让人十分迷惑。怎么看,他都像是借由钱庄,来给自己多出来的钱安上一个来路。”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只好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先前存在里面的钱若是追根溯源定然能够查到来源。
可,之后自己在票据上加上的那些数目,若我猜的不错,在他所有生意往来的账簿上,应该查不到具体的来源之处。
若不是谢大人查的仔细,也不会察觉到这些。而今后在银钱方面,钱庄的备用账册轻易不会拿出来,明面上的账册和票据上的数目一致,可以很好的做到混淆视听。
便是说他所有的银钱都是从生意场上得来的,但实际上又不是。”顾雪凝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直接了,李二分明就是在借机洗脏!
萧彦辰看着她闪着精光的
眸子,心下有些诧异。
小小女子,能够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易了。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在人们口中胸无点墨,向来都胡作非为惯了的相府大小姐竟如此聪慧。
“你既已想到了这里,实属聪明。”萧彦辰右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打着桌面”继续发问,“不过,或许你对洗脏的手法不太熟悉,你再好好往深处想想,他这样做,真的达到目的了?
他不过是借由钱庄转移了我们的视线。试问,他做生意的账簿上当真已经做的天衣无缝,查不出丝毫的蹊跷之处?届时,若官府要查,还是会问他这账是怎么回事。
倘若他所有账簿当真已经做的天衣无缝了,那他就为这些多出来的银钱已经找好了明路,算来算去,这过一道钱庄的做法,怎么看都有些多此一举。”
萧彦辰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雪凝,似乎在等着看她的反应。
听到他的话,正觉得瞌睡有些上来的顾雪凝陡然一激灵,眉头皱得死死的,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是啊,就算是要洗脏,那为何非要在钱庄里面动手脚?难道说,李二是想给钱庄埋下祸根?可这样做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在她的内心深处,坚定的认为李二就是南宫煜的人。可是案情分析到这里,李二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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